夏侯小韻因過於驚訝,吞了吞口水:“你難道有過目……不,過耳不忘的本事?”
簫憶竹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起身向外走去。
“憶兒,你去哪裡?”北宮冰蒂起身想追,奈何這腳下的東西太不讓他習慣了,害得他都不會走路了。
簫憶竹頭也不回的丟下幾句話:“飯菜在鍋裡,你餓了自己去拿來吃。”
夏侯小韻看著已沒影的人,問了句:“玉光,你娘子這麼急……她要去哪裡啊?”
“不知道!”北宮冰蒂心理有種不好的預感,嘀咕了句:“她不會又去闖什麼禍吧?”
皓月笑問道:“這丫頭經常闖禍嗎?”
北宮冰蒂苦笑道:“不是經常闖禍,而是隨時會闖禍!”他到現在都不懂這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的想法太奇特,太會掩藏情緒,讓人根本難以從那張淡笑的臉上,以及那雙沉靜的眸子中,看到任何想法和計算。
夏侯小韻玩心大起,笑問道:“你猜這次她會闖什麼禍?”
北宮冰蒂看了他一眼,皺眉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次她要害得是幾位長老。”
“幾位長老?”夏侯小韻跟皓月對視一眼,隨後問道:“她為什麼要害長老們?”
“這……”北宮冰蒂總不能告訴他們,是因為族長的姻緣,所以憶兒要設計幾位長老妥協吧?
見對方久久未回答,夏侯小韻崔問道:“到底為什麼?你倒是說啊!”
北宮冰蒂顧左右而言他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是去看看,幾位長老到底會出什麼事。”說完,他便穿著那奇怪的木屐,轉身走出了屋子。
步流痕苦著臉,猛敲著旁邊人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銅鑼。這夢靈公主到底要做什麼啊?大清早,讓他站在聚事臺上敲著銅鑼,她自己卻佇立在一邊,唇邊淡笑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很快,凡聽到鑼聲的人,都一個個的跑了過來。
那幾位長老也陸續趕來,那暴脾氣長老見到北宮冰蒂,便湊到他身邊問道:“你家這小娘子又想做什麼?”大清早聽到鑼聲,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
簫憶竹見人都到齊了,便抬手示意步流痕不必再敲了。
步流痕暗舒了口氣,總算不用敲了!再敲下去,他手都震麻了。
簫憶竹居高臨下,看了看臺下眾人,開口說道:“今天招大家來此,是為了讓諸位給做個見證。”
見證?什麼見證?眾人眼迷茫的看著臺上的白衣女子。
簫憶竹拿出一疊紙,開始讀起來:“靈光村,先祖有命,凡族長為女子所接任者,皆終身不可婚嫁。吾今覺此族規有違人倫,對女族長有失公允。男子繼任族長,可娶妻生子。然女子一旦繼承族長之位,便要斷絕七情六慾、凡念俗心、一生只為修行。此乃大不公平之族規,吾不能苟同,特立此同意書文,願與眾長老,同氣一共,廢除此族規。立據人——月光。”
“我?”那和善的白鬍子長老,指了指自己,隨後擺手:“不可能!老夫不可能立這樣的混賬字據。”
簫憶竹走下石階,來到地面,翻了翻手裡的一疊紙,抽出一張,念道:“我,靈光村接引者耀光。受眾長老之意,擔任見證人。今,眾長老一致決定,廢除女族長不可婚嫁之族規。耀光雖不才,亦願擔任此見證人,特立此據為證。立據人——耀光。”
耀光連連擺手:“不是我,我沒寫過這樣的東西。”
簫憶竹看到大清早便來找她的二人,走過去,將那疊紙,交給了皓月:“前輩久居靈光村,想必應認得眾長老的筆跡。小憶一個婦道人家,恐難服眾人之心,特請前輩幫小憶看看,也好幫小憶證明,證明小憶非是一個不誠實之人。”
皓月疑惑的看了眼那低首垂眸的女子。伸手接過那疊紙,低頭看了看,果真是眾長老的筆跡和簽名。
夏侯小韻看過後,脫口而出:“還真是他們的親筆啊!”
那暴脾氣長老走過去,奪過那些紙張,看了看,連連搖頭:“不可能!這這這……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寫過這種東西啊?”可這確實是他們幾人的筆跡,其他長老的筆跡,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而這跟狗爬似得筆跡,一看就是耀光那小子的。
簫憶竹在那暴脾氣長老恍神間,便把那捲重要的字據,拿了回來。她看了看驚得目瞪口呆的眾村民,笑得和善道:“眾長老當真是大愛仁慈,今日合力廢此不公之族規,當真是……唉!今後眾女靈士,再也不必擔憂,一旦繼任族長之位,便要終其一生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