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這身體不是沒來初潮,而是最近太累又經常受凍月經不調,這一來就是痛得她死去活來。
身下每每有泉湧她都是心裡一緊,這麼下去估計沒多久厚實的棉褲就要被浸透,還有什麼比在都是男人的軍營裡紅了褲子更恐怖的事情?
她想要起來找點碎布什麼的做個簡易姨媽巾,但受了寒的身子痛起來像是抽筋剔骨,她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小腹的絞痛已經讓她昏過去好幾次,終於還是被戎律叫醒。
宿雙看著戎律,嘴唇張了張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倒不是在這小屁孩兒面前害羞,她是想要讓戎律去幫她搞碎布什麼的,但這麼複雜的東西,她現在實在沒有精力能跟他解釋清楚。
感覺這就是個死命題,肚子痛,全身冷,現在頭也開始痛起來。
戎律等半晌沒等到回答,卻見她眼睛又閉上,再搖她卻怎麼都搖不醒,暈過去了?!這是得了什麼要命的大病!你可別有什麼事,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軍醫!軍隊裡是有軍醫的!
但燕軍的隨軍醫師只對將帥負責,普通小兵戰場上受傷都是用自帶金創藥互相幫忙包紮,要找軍醫,就必須透過李赫。
戎律內心糾結,如果找李赫找軍醫,一檢查發現她的女兒身怎麼辦?但不找他們,萬一她……
李赫看起來為人不壞,眼下這個險是必須要冒。戎律終於下定決心,彎下腰一手穿過宿雙腿彎,一手伸到腋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這女人,輕飄飄的。
想著她這是為了他才落到男人堆裡跟著軍隊吃苦受累,戎律鼻樑酸澀,抱著她衝出營帳。
外面大雪吹卷著拍在臉上冰涼刺骨,戎律將宿雙的頭埋在胸口,疾步朝將軍主帳跑去。
李赫帳前平日裡是有小兵看守的,今天大雪,被李赫遣走,此時沒有人阻撓,戎律直接就抱著宿雙衝了進去。
軍帳裡李赫正在沙盤前跟幾個副手商量著什麼,被門口突然吹進的風雪打斷,一看是蘇律抱著個人闖了進來,當即不悅大喝,“放肆!”
將軍主帳不得傳喚不能隨便進這是軍規。
戎律心頭狂跳,他沒想到裡面有其他人,但現在闖都闖進來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抱著宿雙衝到李赫睡覺的榻邊將人放下,然後噗通一聲朝李赫直直下跪,連磕了三個響頭。
李赫皺眉朝榻上看去,這才發現那是蘇宛,此時像個蝦米似的蜷在那裡,臉上都是痛苦神色,病了?
“你們先下去吧。”
幾個副官目不斜視退了出去。李赫這才走到榻邊,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子,“他怎麼了?”
戎律焦急地望著他,喉嚨裡發出啊啊的聲音,不能說話真憋屈啊!
猶豫了一下李赫還是伸手探了探宿雙額頭,跟戎律當時的反應一樣,不是發燒,看她捂住肚子的樣子,是腸炎?腸炎可大可小,現在行軍在外,條件不足,因此丟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拿著這個去請黃軍醫。” 李赫從腰間扯下來塊令牌,轉身丟給戎律。
戎律大喜,接過令牌一陣風似的就跑了出去。
李赫坐在榻邊,皺眉看著瑟瑟發抖的人,真是嬌弱,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在北戎的地盤上活下來的。很痛苦麼?見不得他那好看的眉毛擰著,李赫手指伸過去順著他的眉骨捻過,真軟……
宿雙迷糊中感覺身下又是一陣洶湧,身子跟著抽了抽。血水已經將棉褲浸透,如果李赫朝她身後看,就能發現異常。
其實不用看,李赫忽然皺了皺鼻子,怎麼覺得空氣中有點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難道不是病,是傷?在他的軍營裡還會有人敢欺負他?!想到之前的猜測,李赫頗為震驚,直接將宿雙翻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她身後棉褲上一片溼漬。
簡直該死!出了這麼多血,那處該傷成什麼樣子!
也不用等軍醫了,他這裡就有金創藥,必須先止血!
李赫乾脆地探到宿雙褲腰解開褲頭,直接就把她的幾層褲子一起拉了下來。然後大將軍遇到了人生二十來年最大的疑惑,這配置好像有點不對。
軍帳門簾突然被掀開,又是不等允許就擅自闖進來的戎律,身後還跟著滿臉惶恐的黃軍醫,這樣直闖大將軍營帳,這小子不怕死啊!
然後老軍醫就聽到大將軍的一聲咆哮,“滾出去!” 果然,將軍怒了!
李赫驀地抓起榻上疊好的被褥將宿雙下|身遮住,站起來擋在前面只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