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齒,我才不會想太多!
“你別想太多就好。”
剛洗了的頭髮一甩,濺出一串水珠灑在雲戈背上,激得他忍不住抖了抖。在門關上後自嘲般搖頭,他已經想太多了,現在只能期盼能快點忘記。
……
等兩個都各自把自己收拾乾淨,不大的客廳就顯得更加逼仄,雖然宿雙已經把窗開啟,但空氣還是很沉悶。
“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宿雙穿著從屋主人那裡搜來的牛仔體恤,褲腿太長被她剪掉一截,體恤下襬被挽起來在胯部斜斜地綁了個結。
此時她倚靠在單座沙發旁邊,冷冷地看著同樣穿著屋主人衣服,但袖口褲腿都顯得太短,坐在被他翻了個面的沙發墊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雲戈。
見他皺眉,宿雙立即補充,語氣裡帶著跟昨天的慌亂截然相反的強勢,“別說我不用知道,昨天如果不是聖痕爆發,我們不可能逃出來,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現在也許已經是一具乾屍。”
雲戈嘴角不易察覺地扯了扯,他無法反駁。
“你說需要我幫忙?可以!” 宿雙一字一頓,“但人類有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利用我,我不索取什麼豈不是太不公平?”
雲戈這才抬眼看她,女人認真的樣子讓他心裡有些莫名的情緒在湧動。
“我保你安全。” 還有什麼回報比這個更有力?
“你有沒有能力保我安全還有待商榷……” 宿雙語帶鄙視,說完果然就見雲戈的視線更加鋒利了些,立即輕笑著補充。
“如果我沒想錯,你所在的勢力想要利用我的聖痕做什麼吧?而追殺我的人並不是針對我,而是為了消滅隱患,因為你們一旦得到聖痕的力量,將會對他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差不多。” 至於不多是多少,雲戈不打算透露。
“你剛才說你是純血,之前那些吸血鬼會被聖痕燒燬是因為他們不是純血?”
“很明顯不是麼?” 雲戈反問。
宿雙咬了咬下唇,“那你告訴我,聖痕究竟是什麼?我有權利知道。”
雲戈猶豫了幾秒,現在已經不能把她當做一無是處的脆弱人類,“聖痕是什麼由何而來,沒有人知道,但聖痕者千年覺醒一次,我們等你已經很久了。”
“你們要聖痕幹什麼?”
“無可奉告。”
“萬一你們要我去死呢?你不會以為我還會乖乖跟著你走?”
“放心,只要你配合,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結束後你可以全身而退,那些追殺你的人也不會再對你感興趣。”
宿雙疑惑地盯著他,直覺告訴她對方沒有在撒謊。
“聖痕之光,就是昨晚那樣的力量,可以控制嗎?” 如果可以自由掌控,她就多了面對吸血鬼時能夠自保的能力。
“我不知道。” 雲戈抱著胳膊靠在沙發背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就看她能問出個什麼花樣來。
看來從他那裡無法問出更多有用的資訊,宿雙壓下心裡的不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瞥一眼外面的陽光,忽然發現另一個事實,“你不怕陽光?”
昨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黑夜,她沒往這邊想,但現在窗外七八月的陽光即便在早上也是很炙熱的,雲戈就這麼大咧咧地坐在陽光斜射下,完全看不出絲毫影視劇裡面一沾太陽就開始冒煙的窘樣。
雲戈聽到這個倒是笑了,“從哪兒聽說的?” 想了想笑得更盛,“別想去找什麼十字架銀製品來試我。”
宿雙就見他特臭屁地拇指哥頂著胸口,“純血,懂?”
這大概是雲戈第一次為身為純血吸血鬼感到自豪,在這個女人面前真是一點疏忽不得。
鄙視地哼了一聲,宿雙沒好氣地催促,“我們要在這裡耗多久?純血大人!” 有能耐還不快走,趕緊辦完事本小姐可不奉陪了!
本以為他會說別急,等晚上,沒想到雲戈聞言就站了起來,“嗯,這就走,不過……”
說著走近她,奇怪地視線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看得宿雙忍不住腳步後退,可別突然又發情,她完全招架不住,發情的吸血鬼就是牲口!
誰知雲戈只是看了看,然後就轉身進了房間,搗騰了一會兒從櫃子裡搜了一堆東西出來,“來,咱們打扮打扮。”
宿雙看著堆在桌子上的一次性染髮劑,帽子墨鏡,明白這是要幹什麼了。
“我還以為純血大人有什麼高招……” 原來也跟普通人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