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麼都做不得,端的是牽腸掛肚。”
末了又惋惜道:“可惜天妒英才,若他活到如今,還指不定會有多少今世大作,當真沒得福氣,卻是我們沒得福氣!”
說的牧清寒也笑了。
杜文自己吃了兩口茶,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可巧你回來了,我正要同你商量呢。我預備外出遊學,不日便要回稟了山長,擇日啟程。”
“什麼?”
這話直接將牧清寒要說的盡數堵在肚中,直接把人驚得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他。
遊學?這個時候?!
杜文不以為意的又重複一遍,頗有感慨道:“連日來我苦讀前輩們的大作,頗有所得。”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緩緩道:“觀古往今來有所成者,譬如說大文豪,大詩詞家乃至有名的好官,哪一個不是見識廣博、胸有丘壑的?他們不光讀書,更將這大好河山都藏於心中,自然字字珠璣。可憐我一人窩在這裡死讀書、讀死書,腦中空空,心中癟癟,偏還自以為好得不得了,自然寫不得好文章,說不出真道理!”
他轉過身來,又道:“如今但凡市面上有的書,或是府學內的藏書,我已經翻閱過了的,如今都記在心中。只記雖然記住了,可總是浮於表面,真正蘊藏其中的大道理一知半解,說到底,也還是什麼都不懂!我若再繼續呆在這裡,也於增進無益,不若出去走走,也看些個民生民情,總好過閉門造車。”
“莫要胡鬧!”他話音剛落,牧清寒便急道:“你可知此時外頭是個甚情形?城中有重兵把守,自然太平無事,可外頭那人煙稀少、田地荒蕪的地方難不成還少了?真餓殍遍地。眼見著再過兩個月,便要入冬了,到時萬物蕭瑟,酷寒難當,餓死凍死者無數,瀕死之人便是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也不為怪,你這麼出去,同尋死無疑。”
見杜文還欲再言,牧清寒又道:“莫說是我,便是師兄、老師,乃至你父母妹妹知道了,也必然不許的。”
被他劈頭蓋臉說了一通,疾聲厲色,杜文卻不生氣,只是笑道:“難不成我就是那般莽撞的糊塗人,偏要在這檔口去尋死?只古往今來多少名人異士都是要出去遊學,增長一番見識的,就是尋常學子,難道外出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