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中原內地來俯首稱臣,好求了大祿朝聖人開恩,賞賜他們些東西回去過活,故而沿海百姓只是出海捕魚、採珠,海商並不發達。
更別提濟南府位於北方內陸,海上行業並不發達,是以在場眾人竟未有一人接觸過,如今聽了牧清輝的話都先是一愣,繼而眼前一亮,彷彿被開啟了一條全然陌生,卻又寬闊平坦的通天黃金大道。
沒接觸過並不等同於他們對這個行當不瞭解。
沒吃過豬肉還能見過豬跑呢!
海商風險雖大,可卻是暴利,當年還實行海禁的時候就有無數人冒著抄家殺頭的危險前赴後繼,更別提現在朝廷鼓勵。
許多從前衣衫襤褸的窮苦小子,只因為破釜沉舟的跑了一次海運,拉了好些中原人不稀罕的瓶瓶罐罐和布匹,一年半載後回來,竟帶回許多貴如黃金的香料、珠寶,只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搖身一變成為全國聞名的富商!
再者還有那許多頗具異域風情的洋玩意兒舶來品,聽說從當地購入也便同在大祿朝購買瓷器茶葉一般,花不了幾個錢。可待運到大祿朝,就瞬間身價倍增,成了一眾達官顯貴追逐的寵兒,尋常人家竟摸都摸不著邊兒。
對尋常商人而言,但凡能有三分利就夠他們著急上火;若能有四分利就敢觸犯律法……可跑海運,聽聞足足能有十幾、幾十倍的利!如何不叫人眼紅?便是可能掉腦袋,他們也敢將腦袋掖在褲腰裡拼死走一遭!
之前不是沒有人動心,可一來北人天生不會這個;二來商界也有商界的規矩,講究的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自己地界上怎麼撈錢都不管,可要是手伸的長了,一旦撈過界,那邊是壞了規矩,犯了忌諱,是以古往今來,一直都甚少有北人與海商掛鉤。
可如今牧清輝竟大大方方的告訴大家,他非但有這個想法,竟頗有這個能耐,叫大家如何不激動!
能入商會的皆是豪商,能成豪商的皆有好膽量,是以在場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