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適量的水,心裡也是十分忐忑的,畢竟以前誰也沒這麼幹過。
然而; 白亦容經過檢視麥苗的生長情況,認為這塊地適宜冬灌。這冬灌不僅得掐好氣溫,還得掐好時間,過早過晚都不行。
冬灌過早,土壤蒸發量大,入冬時土壤水分流失過快,起不到冬灌應有的作用。冬灌過晚,積水結冰,容易凍死麥苗。
冬灌可以疏鬆泥土,增加土壤肥力,貯存土壤水分,減輕病蟲危害,好處多多。
在白亦容的解說下,這些農民也沒有過多的糾結,很快就服從命令給土地灌水。經過種種案例,直覺告訴他們,聽從白亦容的話是沒錯的。以前,他們也曾經懷疑過白亦容的話,然而最後白亦容全都用事實打了他們的臉,所以,到後來,沒人敢再懷疑他的話了。
為了不讓大黃失去了野性,白亦容難得地帶著大黃來大霧山。這裡沒有豺狼虎豹的威脅,對大黃來說,是個適宜撒野的地方。
大黃現如今算是條壯年的狗,性格沉穩了許多,一路上,它如影隨形地跟著白亦容,看得旁人嘖嘖稱讚。
路經一戶農家的時候,大黃忽然衝出去,只見那戶農家的院子裡也養著一條狗。大黃看起來是想跟它玩耍,然而對方卻不領情,張著嘴瘋狂地叫著。
農戶的主人是一個壯年男子,見到自家的狗正衝著白亦容瘋狂地叫著,忙踢了下自家的狗,跟白亦容賠不是。
白亦容擺擺手,看著落寞的大黃,喊了聲:“大黃,回來,走了!”
大黃甩著尾巴,一溜煙地跑了回來,跟上白亦容的腳步。白亦容並沒有給大黃去勢,而且整天將大黃關在府裡頭,生性野慣了的它肯定悶得很。
白亦容登上山頂,看著山背的一面,無數人在勤懇勞作著。他們推倒了大樹,鏟去了雜草,將田地整成一塊塊梯田。
大黃一看到山林就興奮得直跳,一口氣衝入了山背的山林中,白亦容叫都叫不住。
要知道,這裡可是有冬天吃狗肉的習慣,白亦容還真擔心大黃被哪個不長眼的打死,拖去煮了。
他四下看了看,只好向以前一樣,坐在一塊地上等著大黃的回來。
過了一會兒,大黃抖著皮毛,從山裡咬著一隻兔子回來。白亦容一直以為這座大霧山是沒有動物的,因為他從未在這裡見過什麼動物,沒想到大黃果然是老辣的獵手,一出手就是一隻肥嘟嘟的兔子。
兔子還是活的,這要多虧白亦容以前對大黃的訓練,不然大黃每次都會將獵物咬死。而活物比死物賣出去的價格更高,看來這次大黃沒有忘記白亦容的訓練。
白亦容用手抓起了兔子的長耳朵,兔子驚慌失措地在他手中掙扎起來。這隻兔子沉得很,約莫有五六斤,難為大黃一路將它叼到這裡。
白亦容看著大黃髒兮兮的皮毛,就知道這貨又是哪裡去打滾了,便帶著它來到了河邊。大黃一看到水就噗通的一聲,跳了下去,在水裡頭狗刨式地游泳起來。
他在岸上坐了會兒,看到不遠處幾個小孩兒正在設陷阱。
先是將倒扣著的籮筐用細長的棍子撐著,然後一根繩子拴在棍子上,在籮筐下灑下一把米,幾個人立馬躲到一邊去。
白亦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場景。
等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果然有飢餓的麻雀來尋食了,不少麻雀鑽入了籮筐,頭一點一點地吃著小米。這時候,孩子們猛地一拉籮筐,籮筐叵的一聲,所有的麻雀便被扣在了籮筐裡。
籮筐外的其他麻雀嚇得全都在一瞬間飛起來了,飛入了高高的天空。
“哈哈哈……”所有孩子開心地笑起來了。
孩子們將手伸入了籮筐,將麻雀挨只挨只地抓了出來,很快就人手一隻了。
見白亦容在附近看著自己抓麻雀,孩子們很快就想起了白亦容每次過來都會給他們麥芽糖吃,不由得興高采烈地朝他跑過來,想要均一隻麻雀給他。
“大人,烤麻雀可好吃了,”一個孩子一點都不怕他,大聲道,“這隻麻雀給你。”
很多孩子都猶豫了下,然後將手中的麻雀舉起來:“我的也給白大人。”
白亦容看著眼前一大群嘰嘰喳喳要將麻雀送給自己的孩子,心裡是說不出的感動。
“不用了,”白亦容笑眯眯道,“你們自己帶回家吧!”
眼看著天色已晚,白亦容喚了正在游泳的大黃。大黃依依不捨地在水裡又遊了一圈後,才爬上岸來,抖了抖身體,將水珠甩乾淨。
大黃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