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若想解決問題還得從諸葛恪身上下手。”
“難道真是他動手?我看他不像那樣的人,自從咱們生病可從未被限制過出行,之前還拿出王縣公給的萬用藥給咱們嘗試,你說說他有何理由這麼做?”
“哼!定是跟那些朝臣一樣顧忌咱們殿下的血統,可別忘了,他如今是太子的師弟。”
“禁言,別以為這裡不是長安就能亂說話,我覺得太子對咱們殿下不錯。”
“你看誰都好,活該你半死不活不活躺在這!”
“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不也照樣中招。成,我啥也不管,你這麼聰明趕緊想辦法吧。”
都虧不能動,不然兩人絕不是吵吵嘴架而已。較年長的文人比較能沉得住氣,見二人氣哼哼癱在榻上,他沉穩地說道:“咱們的病確實來得突然,我也懷疑是諸葛恪所為。他既然做了必有所圖,若一開始不說是想咱們先受一陣苦,現在幾個月過去,他怎麼也該開口了,等會兒見過殿下咱們再想辦法走出困境。如今在倭國這個地方共同受難,咱們更好摒棄前嫌一齊助殿下突出重圍,你們二人切勿再如此爭吵。”
顯然年長文人比較有威望,方才吵架的二人都沒反駁他的話。三人排洩過多都累了,不一會兒室內就想起輕微的呼嚕聲。
李恪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之後示意內侍悄悄扶他回去,“待會兒他們過來就說我已經休息,若諸葛恪拜訪可以讓他直接進來。”
自那日諸葛恪‘露出真面目’以來,接連數日都在午餐或晚餐後來找李恪聊天。一天接著一天,李恪越發感覺這個人不正常,他一直不動聲色忍著,想觀察看看諸葛恪到底是真有病還是裝相。
方才站在門外聽三人對話,李恪覺得特別落寞。忠心的手下跟著他受罪,他堂堂王爺竟如此受制於人。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今日豁出去再試探一下諸葛恪,之後趕緊跟手下商量對策。
午餐後,諸葛恪來到李恪房門外,“殿下,微臣能進去嗎?”
“進來吧。”看到諸葛恪居然帶‘工具’來了,李恪心臟跳得很厲害,“你拿的什麼東西?”
本來已經習慣等諸葛恪到來就離開的內侍立刻停住步子,一副只要諸葛恪有異動便隨時護主的樣子。
諸葛恪很自然地回答:“此地用具簡陋,我給殿下帶來幾把梳子。”說完開啟手中的小木盒,目送鬆口氣的內侍離開,諸葛恪將木盒放到榻上,“記得大師兄說皇子中屬吳王頭髮最好,又黑又密,他小時候經常幫你梳頭。大師兄那麼看重你的頭髮,我怎麼能怠慢,便是臥床也不能讓吳王儀容有損。”
見諸葛恪將木盒中精緻的梳子拿出來把玩,李恪盯著他修長的手指猛瞅,總覺得事情不會似表面這麼簡單。李恪還是很有小動物的危機意識,他轉移話題道:“多謝郎君關心,我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可又放不下此地任務不想回長安,郎君有什麼建議?”
不知道為什麼,方才抬頭見諸葛恪把玩梳子時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李恪將原本要說的話咽回去直接丟擲最為試探的話。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殿下的病有點奇特,索性又不要人命,若殿下不想離開倭國,只能留下慢慢醫治了。我知道殿下擔心聖上派遣的任務,您無需掛懷,租界區的事務我會處理好,若不放心可以吩咐手下每日來給你講講俗物。
其實呀,依我看殿下不離開倭國算對了!”諸葛恪邊說著話邊伸出手臂挪動李恪,原本李恪是從榻上起來倚靠著背後牆壁,被諸葛恪略向前移動,而空出的位置則被放入一個羽絨軟墊。墊子是前兩日諸葛恪讓人給送來的,李恪很謹慎不敢用他給的東西。
在諸葛恪到倭國的時候,李恪原本準備與其交好的。由於大家戒備李世民,故此那趟的來人中無人給李恪帶訊息。然而聽著聖旨,李恪多少能猜測到長安局勢。他想著兩個人名字中都帶恪算是緣分吧,結果對方起初笑眯眯,後來竟開始漸漸表露出本色。
尤其什麼‘恪’字,諸葛恪總說可不能讓殿下繼位之類的話,李恪現在回憶起來恨不得抽自己嘴巴。這要是在長安,擱諸葛恪成日這麼說,沒兩天就會被有心人傳揚成他要謀奪太子之位。
但是但是但是,瞧瞧方才諸葛恪說得什麼話,他說:殿下不離開倭國算對了!
李恪強忍住激動心情,微微勾起唇角問道:“諸葛郎君可是真心話?你真的覺著我不該離開倭國?”
“嗯。”諸葛恪輕嗯一聲,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拉過李恪一縷頭髮,一隻手來回卷繞著頭髮,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