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玉凡循著她的步音,直直面衝向房門方向。
心愛的人就要走了,可他非但不能幫她、保護她,如今更形如廢人一樣坐在這裡!真真是不甘,更加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聶玉凡聽到拉門的聲音,手臂宛若落葉般漸漸松垂下來,只是那雙空寂的眼,仍死死、痛絕地定住她離去的方向……
眼眶周圍,彷彿有什麼正一點點潤溼眼前的黑暗,撒下不清霧朦,而依稀間,一道身影輪廓漸漸從黑暗中浸出,愈發清楚的顯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即將進入三卷末尾階段了,大家看完記得來打打分呀,扭腰扭腰。
☆、同行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 第二日天剛拂曉,奚勍就已經準備就緒,隨著一陣銀鈴脆響,她輕盈躍上馬背,抬首望向站在府門前的人影。
晉江因早上天氣寒涼,祁容身上裹了一件月白披風,更襯得面容如染霜華,晶瑩剔透。
晉江原本奚勍勸他留在房間,擔心那虛弱的身體又為此沾染上風寒,但祁容卻堅持著要出來目送她遠行。
晉江此刻蘭府門前除了他,一旁還站著池曄、瑩憐和其他侍從,但其中卻不見聶玉凡的身影。奚勍想對方或許還沒起,而昨夜見面也算自己與他單獨道別,因此沒太在意。
晉江 “小姐,路上多多保重。”
晉江瑩憐眼眶有些微紅,儘管奚勍以前經常出外闖蕩,但這次與以往不同,所以顯得一臉擔憂。
晉江奚勍朝瑩憐遞去笑容以作安撫,繼而目光落向為首之人,那個最令她牽掛的男子身上。
晉江祁容把頭抬起,這一刻,四目相對,繾綣交織,千絲萬縷的深濃情意在瞳眸盡處流轉盪漾,彷彿波紋一樣越蕩越開,代表著思念無止,沒有盡頭。
晉江奚勍望著他,手指抵在胸口處,情繫於玉不離不棄,這份心意已無需言語表述,彼此便可心神領會。
晉江接著波光一晃,奚勍猶如忍痛般割斷纏綿,將視線轉向旁邊的池曄,看到對方朝自己點點頭,示意會竭盡全力照顧好祁容,不必掛心。
晉江奚勍微微一笑,終於不再做停留,勒緊韁繩,只聽白馬長嘶一聲,雙蹄騰空,那被雪綢高束的青絲緞發在空中甩過一道瑩絢飄線,彷彿要踏雲破空,直奔天端。
晉江她身姿被初透雲層的陽光灑照,炫發著耀眼光暈,凜然回首,竟是一股高華絕世之氣,英颯生威。
晉江她最後又看一眼祁容,道一聲:“我去了……”便策動韁繩,朝著前方飛遙而去。
晉江祁容目隨那白影慢慢移動,瞧著白影化成一點,漸漸消匿在街巷盡處,目光也好似凝固一般,定格在那個方向。
晉江勍兒,她走了……
晉江身體恍若被吸走部分血液,一下變得空蕩而輕浮,祁容靜靜站立著,半垂睫,一絲濃濃憂思從眸底流閃浮現……經過許久許久,當再抬起眼簾,那墨色沉沉的眸卻已幾近陰霾之夜,染不進任何顏色,被光一照,竟是冰冷沁人。
晉江或許這段時日……會發生不少事情啊。
晉江他對著虛無,無聲地用唇形輕逸一句,而腦海裡最先閃現的人,就是暫居府上的聶玉凡。
晉江想起這個人,那夾雜在笑意中的怨恨毒辣,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在臉上展露出來,祁容眸色一斂,眼中已是殺氣大盛。
晉江接著他靜立一段時間,便回身往府內前廳走去,豈料剛跨過門檻,突然見瑩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晉江 “怎麼了?”眼尾一掃,祁容水波不興地問。
晉江 “回,回姑爺……”因方才跑得太急,瑩憐一張小臉漲滿通紅,氣喘吁吁道,“聶公子他人不見……不,他已經走了!”
晉江她說得語無倫次,令祁容秀若梅竹的眉微微蹙起:“究竟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晉江瑩憐這才穩了穩呼吸,整理好措辭道:“回姑爺,奴婢剛剛去了風憶園,卻發現聶公子不在房裡,去池邊也找不到人,之後再回來,才在桌子上看到一張紙條。”
晉江祁容廣袖掀揚,猶如一陣清風拂過,將她遞上的紙條拿在手裡,低頭看去,上面寥寥幾字,湊成簡單的告別話語。
晉江祁容的瞳孔驟然凝縮,變得一語不發。
晉江這些字既是他所寫,那就說明聶玉凡的眼睛已經……
晉江而奚勍今晨遠行,對方也不辭而別地離開蘭府,想到這裡,祁容只覺胸悶氣湧,渾身顫慄,基本已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