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立即從袖中拿出一封密封的信,“這是鄭大夫臨走時讓我轉交給客官的信。”
“臨走?什麼?你說鄭大哥走了?什麼時候的事兒?”陳若風大吃一驚,他不過就是白天沒有來,怎麼鄭昊就走了?“還有,與鄭大夫一起住在這裡的姑娘也走了嗎?”
“是的,就在一個時辰前走了。”掌櫃回道。
陳若風連忙拆開信,信是鄭昊所寫。
信上所寫很簡單,鄭昊怕再有事情發生,所以儘快離開。而陌兒姑娘也一同走了。
信上說,有緣日後再見。
日後,還能再見嗎?
鄭昊怕是日湖再也不會回來邊境了。
至於陌兒姑娘,原本就不是這裡的人,自然要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去。
陳若風眼眶微紅,站在原地拿著信一陣失神,沒想到昨晚一別,竟是永別。
“鄭昊!蘇陌!你們兩個給我出來!”
身後有一女子瘋狂的叫喊著。
陳若風聽聞聲響,立即收起信,然後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高雪荷!
客棧中的人開始對高雪荷指手畫腳,有幾人是見過高雪荷的,今日還聽了關於高雪荷的傳言,所以此時見到高雪荷時,頓時議論紛紛。
高雪荷已經顧及不了這麼多,她紅著眼,滿臉的仇恨直接就要衝上樓去。
“高二小姐,鄭大夫已經退房離開了。”掌櫃和店小二同時前去攔住發瘋的高雪荷。
高雪荷震驚,慘白的面色更為蒼白,“離開?走了?”逃的如此快,怕是已經預料到她會來找他們吧!果然是他們做的好事!就是要害她的性命啊!
陳若風看著高雪荷,在其身後冷聲道:“高二小姐,您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吧,否則又要引他人議論。”此事明明是高雪荷自作自受,若非往日裡欺人太甚,怎會現在有人報復?這是老天在懲罰她!誰讓她欺負陷害好人!罪有應得!
高雪荷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陳若風,突然發瘋的去抓住陳若風,“他們去哪兒了?”
“高二小姐你欺人太甚,若是繼續留下來豈不是要沒命?自然是遠走高飛!”陳若風滿臉嘲諷,冷笑回道。
“她是不是真的瘋了?現在竟然還想來害鄭大夫。鄭大夫可是難得一見的好人啊,前段時間她可是陷害鄭大夫入獄呢!”
“是啊,被她害的人不少,又何止鄭大夫一人,爆出她醜事的人不就是她身邊的婢女!”
高雪荷聽見客棧內的那些人議論她,她更是癲狂,放開陳若風后,就跑上樓,踢開每個房間,結果都沒有蘇陌和鄭昊的影子,她紅了雙眼,鄭昊和蘇陌跑了!她就是說破嘴皮也無人能相信她了。她一下渾身癱軟的躺在地上,耳邊所有人的議論聲都如轟鳴雷聲一樣,震的她再無求生慾望。
當天晚上,高雪荷就在自己房間中,留下可以為高副將,高家找回點兒顏面的信件後,懸樑自盡。
此事在第二天便傳遍了,世人皆唏噓,若是高雪荷能夠不苛責下人,或許也不會落得這下場。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
晚上上官雲珊得到高雪荷已經懸樑自盡的訊息時,同時也得知高雪荷前去客棧撲了空,蘇陌一行人已經在很多人沒來得及察覺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走了,竟這麼走了。”上官雲珊喃喃自語。
蘇陌到底求的是什麼?為什麼可以如此瀟灑的離去?
“郡主,現在該做些什麼?”筱筱沉聲問道。
上官雲珊擺了擺手令筱筱退下,然後她一人獨自沉思冥想。
今日關於高雪荷的傳聞一定是出自蘇陌之手,而蘇陌如此快的離開,莫非是算計到了她會提醒高雪荷?
想到這裡,上官雲珊一身冷汗,這一切蘇陌都算計到了?所以無聲無息今日離去?
又或者,蘇陌只是在試探她,是否敵人對手?
莫非,她陷入了蘇陌的算計中?
“蘇陌,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我真的是被你算計了嗎?”上官雲珊喃喃自問,想的有些失神,燭光忽明忽暗,正如此刻她的心,也忽明忽暗。
她已得知蘇陌離開,那麼,祁墨現在也必定知曉。
她立即起身,前去找祁墨。
結果剛走到假山旁的亭子一側時,見到了坐在亭子裡獨自飲酒的祁墨!
他竟然沒有去找蘇陌,而是在此獨自飲酒。
酒香四溢,上官雲珊卻無意於酒香,她走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