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若她當真耍了性子,胡攪蠻纏的讓祁墨放棄一切,祁墨或許會頭腦一熱真的放棄了一切。
冷春點頭,“小姐其實可以不必如此賢惠的,可能王爺就是想要看小姐生氣,妒忌的樣子。小姐那麼聰明應該看得出王爺的心思。為何還要如此從容?小姐,有時候可以耍些性子的。”其實也就是耍耍性子,也並非真的要讓王爺不娶方小姐。畢竟這是皇上賜下的婚,若是不娶那就是抗旨!整個墨王府的人都要因此而受牽連。
“王爺生小姐的氣了。”冷蝶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說道。否則一向將小姐放在手心裡疼的王爺怎麼會臨離開的時候,沒有看一眼小姐?而且背影看上去就是帶著氣兒的。
跟在程洛身邊的幾個人也都有所察覺了。
程洛有所感覺。
或者生氣了。
賭氣?
似乎……
祁墨一直到出府離開時,都未曾瞧過程洛一眼。
劉景勝遲疑了下,偷偷地看了一眼程洛的神色,才遲疑的點了下頭,“是。”
祁墨僵硬著轉過身子,背對著程洛,對劉景勝吩咐道:“將屋子裡的東西收拾一下,全部拿去撞到聘禮的箱子中,稍後前去安國公府!”
她無絲毫選擇的權力。
這條命,都是蘇家的,蘇家的仇她又怎能不報?最重要的是,若非她的自以為是,蘇家眾人又怎會死裡逃生過後沒兩年又遭遇劫難?她脫不了干係的!午夜夢迴,蘇家眾人的臉孔總是在眼前反覆的出現,揮之不去。
若是就此離去,看似瀟灑,實則她一生心中難安。
蘇家與祁坤的仇,她不能不報!
這件事,她無法回應。
程洛心底深深的嘆息一聲,卻面上表情不變,仍舊是淡淡的回望著祁墨,沒有回應。
“只不過是送聘禮,卻要讓主子親自去送!實在是太過於高看安國公府了!在宮中的時候,安國公處處不將王爺放在眼中,若真是去了安國公府豈不是要讓安國公漲了氣焰!”劉景勝撇著嘴,沒好氣的說道。實在是為程洛抱不平,前幾日還是正妃,一下就變成了側妃不說,卻還要眼睜睜的看著王爺投入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著實可恨!
他們真的不能放手嗎?
或許也是對自己的期盼。
希望極其渺茫,可祁墨的心中仍舊有著那麼一絲期盼。
只要此刻她搖頭,他必定將滿屋子的骯髒東西扔出去,這樁婚事取消!什麼皇位,什麼稱霸天下,什麼盛京,什麼仇恨,都滾一邊去!
他漆黑雙目深若谷底,盯著她的神色。
“他是讓爺親自前去安國公府。”祁墨終於眼睛動了,不過眼中也只有程洛。
程洛笑容微斂。
婚期既然已經定下,也的確該要去安國公府送上聘禮了。
程洛走來,見到祁墨面色深沉冷冽,緊接著滿屋子的物件映入了眼中,她笑著點頭:“皇上對此婚事實在看重,也著實破費了。”滿屋子的物件,若是兌換銀子必定是不小的數目,祁坤此次出手如此闊綽,就是想要逼一逼祁墨,讓祁墨沒有其他的選擇。
宮人離去後,祁墨陰沉著一張臉,無人敢靠近。
且令宮人傳口諭,讓祁墨今日親自前去安國公府提親送聘禮。
天剛剛亮不久,宮中便又來人了。送來了許多東西,皆是品相上乘的好物件,是皇帝賞賜的。
翌日。
……
程洛瞧了一眼天色,的確還有一兩個時辰的樣子天就亮了,她笑著點頭,“恩,睡吧。”
“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再睡一會兒吧。”祁墨柔聲說道。
知曉真相對於張夫人而言絕對是殘忍的。卻絕對是幸運的。張老爺那樣的人沒有心,夫妻多年,也未能記掛張夫人的半點兒好。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夠殘忍無情的對待,更何況對結髮妻子殘忍。
“張老爺擅長偽裝,偽裝了多年未曾有過破綻,一直讓張夫人信以為真。若非是外室與其三子突然死去,怕是張老爺仍舊會繼續偽裝,直到最後將張夫人和張辛臣攆出張家。與其到了那一日,的確不如現在知曉真相。最起碼可以看到張老爺偽裝過後虛偽的臉孔。”程洛輕聲說道。
祁墨回到床上,擁抱住程洛,夜色下,望著她白皙的臉容,心中甚安,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如綢的髮絲,輕聲說道:“現在得知真相對於張夫人而言,是一件好事。”
“張夫人……是好人。是我所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