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滅了!狹長的星瞼之中迸發出堅定的目光,動搖不已的心也在這一刻更加的堅定。這一世她耿寧兒眼裡再無情愛,只有權利!
用過早膳之後,耿寧兒便幫胤禛整理好了朝服與官帽,恭敬的送他出了玉瓊居。就在她回身準備往回走的時刻,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身子不適,就好生休養著。”
耿寧兒轉身怔怔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從心間升起的暖意硬是被她給摁了下去。她不要他的一時憐愛!不要!
回到堂屋,耿寧兒將自己過的甚是嚴實,窩在軟榻之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可這眼睛裡卻是空空如也,沒有一絲的神采。
“格格,格格……”
耿寧兒抬瞼瞅著立於身側的墨玉,蹙眉問道:“何事?”
“格格,貝勒爺昨個兒宿在咱們這兒,應是大喜啊!可奴婢瞧著,格格怎麼沒有半分的歡喜?”
“何喜之有?這月事來了,你又不是不知曉。貝勒爺沒責罰就已是我的福分了,又談何大喜?”
“格格說的也是在理。可奴婢怎麼就覺著,眼下貝勒爺可是把格格當成心尖尖了。就不說這常常讓格格陪伴左右,就昨晚上沒走,不也是不捨得讓格格您受欺負?!”
“行了!你哪兒那麼多有的沒的,快給我更衣吧,是時候給嫡福晉請安去了。”
“是。”
墨玉的話使耿寧兒的心緒很是燥鬱,一再的告誡自己,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緒,這會兒又再次起了波瀾。難不成,她對他還抱有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醒醒吧,耿寧兒!
“寧兒,恭喜呀,聽說昨個兒晚上貝勒爺可是安置在你那的。”那股酸勁兒恐怕比那陳釀的陳年老醋還要酸上個幾倍。
就在思緒混亂,內裡糾結不已的時刻,身後的聲響使耿寧兒暫且壓制了自己的混亂,迅速進入了戰鬥一級準備。現在不該自亂陣腳,她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哪有那麼多時間考慮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耿寧兒斂眉,不吱一聲,靜靜的瞧著來人。心下冷笑道,你鈕祜祿君柔這會兒憑什麼吃味我?不過是個手下敗將,還敢在這兒張牙舞爪?!
瞧著面上平靜,眼中卻透露出嘲諷意味的耿寧兒,鈕祜祿君柔心中鬱氣上衝,耳邊更是仿若聽到它茲茲燃燒的聲響。越過耿寧兒駐足於她的身邊,冷哼一聲,道:“來日方長,我們就且瞧著吧!”
看著前方的嬌小背影,耿寧兒嘴角上揚,周身更是散發著寒氣。就連站於她身側的墨玉,都不自覺的向外挪了挪,以免被其誤傷!
那我們就且走走瞧瞧吧!鈕祜祿君柔!!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烏喇那拉氏的涵碧閣,欠身行禮便落了座。
眼下宋氏還有幾日才能出月子,這請安一說自然是免了。蘭氏已然故去,如今這四貝勒府中女眷也不甚許多。搭上端坐於軟榻之上的嫡福晉統共也就五個,還有兩個受弘昀之事牽連,而備受冷落。李氏自弘昀之事以後,性子收斂了許多,加之現下又是她協助嫡福晉料理府內的大小事宜,人嘛,自然是成熟許多,不再仗著榮寵而眼裡不入任何人。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然還是有著些許的飛揚跋扈。
“福晉,耿格格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昨個,貝勒爺可是宿在玉瓊居了呢!”鈕祜祿君柔率先開戰,沒有任何過度,直搗黃龍。
烏喇那拉氏臉色微沉,卻也沒有言語,只是端坐於軟榻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耿寧兒。李淑翠則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爾後將杯子放於桌上,在抻出絹子拭了拭嘴角,用餘光瞥了一眼坐於身側的耿寧兒。
而耿寧兒只是垂首磨搓著手腕上的翠色玉鐲,沒有吭聲,她在等,等著烏喇那拉氏的責難。來了月事的她,自是沒法侍候爺,可胤禛卻沒離開仍然選擇留在了玉瓊居,這大概會讓軟榻之上的人很是氣憤。
“耿妹妹,你入府也快一載了吧?”
看吧,她就知道,不是能夠籠絡成為自己的人,福晉自是不會留任何情面滴。耿寧兒起身,垂首跪於地上,“回福晉的話,再有兩月便滿一載了。”
“看耿妹妹的樣兒,是知曉自己犯了什麼錯的。”撇頭,烏喇那拉氏看向李淑翠,“李妹妹呀,這瞞報月事之說,當如何懲戒呀?如今,也虧著妹妹的協助,我才可這般悠閒度日。眼下耿妹妹這事兒,也就由你來辦吧。”
李淑翠瞟了一眼身前跪於地上的耿寧兒,沉默一下,便仰頭看向軟榻,“那妾身就斗膽定下了,免她三個月例銀吧。”
李淑翠的話一出,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