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開口的瞬間,錦瑟猛然抬眸,對著他冷冷看來,對上她這樣的目光,寒漠苼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隨即,錦瑟揮袖對著他道:“你進來吧。”她轉身步入內堂,這卻是召喚他入到內殿的意思了。寒漠苼心頭大喜,他激動而雀躍地站起身來,腰背挺直,整個人霎時間散發出一種任何人都可以一目瞭然的喜悅之情,快活得幾乎連腳步都幾乎飄飄然了起來,或許連他自己也想象不到,就在幾個月前讓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如今只是稍稍流露出願意讓他侍寢的意思就可以讓他如此悸動愉悅,甚至心甘情願地匍匐在她身下承寵。
而在錦瑟做出這種姿態的同時,殿內的一眾宮侍同樣也躬身地緩緩退了出去,顯然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時點堂堂皇子殿下出現在此意味著什麼,不過同樣的,他們也並不覺得如此做對一個皇子來說算是委屈,畢竟如錦瑟這樣的盛世姿容和地位,寒漠苼這樣一個名聲並不如何出眾的驕縱皇子反而是配不上的。不過他畢竟佔據了皇子之尊,想來也唯有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得以為錦瑟這樣一個絕美親王侍寢吧,一時間,不少宮侍們心中著實是五味陳雜,滿心羨慕。
錦瑟哪裡會在乎那些西塘宮侍們的想法,她有心避開他們單獨和寒漠苼獨處自然也是為了繼續羞辱寒漠苼,但要她碰他一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冷冷而不屑直接在內殿的床上坐下,雖是坐在床沿上,可她的行為舉止,乃至神情動作都並沒有絲毫的曖昧旖旎之意,隨即她看著寒漠苼,冷淡地道:“跪下。”
對現在的錦瑟來說,只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和過去的她不可同日而語,因此儘管此時她語氣緩慢,神色淡淡,但華中卻透露出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貴氣,讓人不禁的就想要恭敬以待。
寒漠苼心頭微微一悸,想也不想的便柔順地跪下爬到了她的腳邊,陰柔精緻的面孔上更帶著一絲難言的魅色:“殿下,奴多日不曾見到殿下,著實是日思夜想。”
此時的他,完全褪去了白日裡高貴冷傲的一面,整個人顯得極為妖嬈多情,修長的手指甚至輕挑著自己的衣裳領口,眼角眉梢滿是春意,輕輕一拉,便將外衣褪去滑下了肩膀,露出了姣好白皙的脖頸和身體。
錦瑟的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嫌惡,在她的眼裡,寒漠苼所犯的錯誤並不會因為如今他的卑躬屈膝和討好就會煙消雲散,但寒漠苼並不知道錦瑟的想法,或者說即使他知道也不會在意,因為早已被錦瑟調/教出奴性的這位高傲皇子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他本身的思想和尊嚴。因此他故意嬌吟了一聲,軟倒跪伏在錦瑟的腳邊,帶著十足的卑賤姿態和討好的笑容柔聲道:“主人,奴好想主人。”他一邊說著,一邊便毫不猶豫地伸出美玉般的手指開始輕解羅衫,只是須臾之間他便脫得精光,露出了一身脂凝般嬌嫩白皙的肌膚,青絲宛如綢緞般披散在背上,很是風情,甚至把他那張陰柔精緻的臉蛋襯托得更加白皙如玉,一雙秋水鳳目凝結在錦瑟的臉上,寒漠苼眸中亮光一片,似湖中蕩起一層漣漪。看著這樣一幕宛如玉體橫陳的美妙畫面,錦瑟卻完全不為所動,她坐在床邊,面上卻是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後便收回了目光,就好像自己此時面對的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情景。
寒漠苼再度跪爬近前了兩步,將平日裡高貴的頭顱在她面前深深地低下,此時的他幾乎連聲音也低啞奢靡了幾分:“殿下,求殿下寵愛奴。”語氣中帶著深切的渴望和無限的婉約柔媚。
這位往日裡傲慢驕奢的皇子眼下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的皇子氣度,倒像是青樓楚館的邀寵賤奴,攝魂術秘術果然是厲害,若是日後用在楚蕭這個男人身上,卻不知是否有仍有這般成效,錦瑟心裡這麼想著,在看到寒漠苼一臉盪漾期盼的表情,她的嘴角卻是溢位一絲冷笑:“寒皇子別來無恙。”
寒漠苼臉色一黯:“主人在奴的面前還要偽裝嗎?奴是主人的,何必還稱呼奴什麼皇子?”
看來寒漠苼倒也是不笨,哪怕錦瑟從未挑明身份,可他已經完全認準了她,絲毫都沒有懷疑。
錦瑟挑眉,說起來,寒漠苼有這份眼力著實是讓她驚訝的,畢竟她從未真真正正的表明過自己的身份,她卻不知道,她周身自帶的迷人清香和如皎月般的氣質卻是最容易辨認的,何況寒漠苼又是對她日思夜想,渴望到了極致,恐怕就算是她刻意遮掩也是難以讓他忽視的。
“殿下。”他主動半趴著伸出手,試圖勾上錦瑟的脖頸,卻被她直接抬腿踹了出去,“放肆,本王允你近身了嗎?”
被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