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噘著嘴半情半願隨他走出房間,門口森森地立著幾尊黑衣侍從,巍然挺立。婉奴掃了他們幾眼,想說的話也噎了回去。
他倆順著迴廊踏上樓梯進了頂層套間,裡面佈置奢侈豪華,紗縵飄逸,淺黃色傢俱雕樑畫棟篆刻逸美,長短椅子上擱放著梅花靠枕,繡工精湛,栩栩如生,無不彰顯藝術價值。
這只是他在洛川的一個小小聚點,想必他的王府應該更加奢華。
她眯著眼認真欣賞著,白皙的手緩緩撫摸著陣列架上的雕篆,光滑細膩,觸手如綢,原木散發出淡淡幽香,應是傳說中的沉香木。
正認真研究著,忽兒身子一輕,被樺逸王從後抱起,她轉頭嬌嗔,“死變態,你又要搞哪樣?”
“不搞哪樣,沐浴更衣。”他將她抱進耳房,裡面大木桶熱氣繚繞,霧氣氤氳。
在她落地之時,玉帶被他隨手扯去,碩大錦袍從香肩滑落。
她迅速拽住袍子,真是跟不上他的節奏,半壁香肩咄咄顯露,春色盪漾,她氣憤難填,怒吼,“你誠心的吧,滾出去,臭色,狼。”
他喉節滾動,‘平靜’地看著她,“本王又不是沒看過,又不吸引人,讓樺逸侍候你沐浴,我很老實的,決不亂來。”
“你老實?世上再沒殲滑之人,你走不走?再不走……我脫了……”她邪惡地瞪著他,不走?姑奶奶就挑戰你的老實。
宇文樺逸見她壞笑的嬌憨樣,佯怒道:“我怕你脫?傻樣,下午你在本王面前脫盡,本王還不是沒把你怎樣。”
隨後伸手捏起她下巴,眸色情緒難辨,啞聲道:“那你自己洗漱,本王也去泡,泡。”
他說罷轉身,瀟灑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簾子外。
她扔掉衣物,赤腳踩上三步木梯,進入木桶,溫暖的泉水簇擁著她,她搓著既陌生又熟悉的身體,有一種縵妙的新鮮感。
先將髮絲洗淨,晾在桶沿上,然後靜坐於水中,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樺逸王身著寬鬆的褻袍,走了進來,用軟布幫她擦拭桶沿的黑髮,片刻後她才意識到有活人進入。
“王爺,我身子泡軟了,想要出浴,你先出去,把衣服放在旁邊就好。”她慵懶柔弱的聲音從桶裡飄出來,溫暖的浴水泡出了睡意,聽在樺逸王耳裡是不折不扣的撒嬌。
“起來,沒力氣本王幫你。”他的臉看進桶來,潔白的雪景經水的折射而膨脹。
“你有完沒完?”她嗔怒,一掌浴水向他拍去。
她胳膊一緊,像小雞一樣被他提出桶外,隨即身體被他用布包裹,慢慢幫她搌著餘水。
她納悶了,在他手裡自己為什麼這麼輕便無還手之力?
還未等她開口發火,他緊接著說道:“別惱,本王沒看。不信你看我臉上,滿臉是你剛才拍打的水霧,本王現在睜不開眼,想看都難。”他配合地伸過臉讓她瞧。
他拿著布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搌動,他雖然閉著眼,但擦拭到敏感部位,明顯感到他的手僵硬而微微顫動,呼吸瞬間紊亂。
尼瑪,這不是找自虐麼?她幽幽是瞅著他認真可笑的狼狽模樣,既好笑又好氣。
隨後他從肩上取下一塊幹綿布包裹住她的身體。
再擦去自己臉上的水,睜開眼微笑地瞅著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像似剛交完難搞的作業一般。
婉奴露著香肩胳膊腿,不自然地轉過身去,他興味十足地戲謔道,“下午不是主動獻,身給本王看麼?現在害羞了?”
☆、005 美你個蛋
“主動給你看是有代價的,看了本姑娘的身體只有一個結果。”看把你美的,那分明是美人計好不好?
“什麼結果?”他薄唇一咧,抿出一絲甜蜜,那個結果就是被他看光光了。
“必死無疑。”她冷笑地盯著他,美你個蛋,你不是照樣被她看了個遍,還色空錢空財色兩空。
“那你夫君呢?”他仍然好脾氣地笑著,歪著頭瞅著她的香肩,那欠抽的笑似乎看到了布毯裡的真空。
她舉著粉垂摑去,嚷嚷著,“不許笑,我相公當然例外,但那人決不是你,今日下午在你興奮過度昏迷過去時,我沒有殺你,只是不想讓你死得太痛快,這樣死太便宜你了。”她噘嘴瞪著他,這玩世不恭的笑太氣死人不償命。
他接住她打來的手,看著她生氣的小臉,他的俊眸漸漸沉黯,修長的眸剪俯視著她,清冷的面容輪廓更加分明,薄唇抿出一絲決然,“你說得對,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不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