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樣子,現在又像木樁一樣杵地那裡,一動不動,靜謐的夜能清晰地聽到他呼呼的鼻息聲。
“哥哥?”她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摸了一手細密的珠汗,“是你生病了吧?”
“沒有。”他拿下她的手,扭過身子,長長在吸了口氣,“好好睡吧,我走了。”
還未等她回話,人已經竄出了窗戶,消失在夜色中,夜依然靜謐,像從未有事發生過一般,剛才只是幻覺。
怪了,他剛才為何語無倫次手忙腳亂?啊,難道這麼黑的夜他能看到她的胸脯?伸手摸了摸,應該看不到吧。
——尼瑪,追個神秘夜行人……為什麼對她有這樣的感覺……今夜……有人失眠——
她做了一夜的春夢,醒來時懷裡抱了個枕頭,她迅速拋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發情的節奏?
枝頭的鳥兒清脆地試著新聲,怎麼聽都像是在勾引公鳥的豔曲。
吃早飯時,聽荷香提醒,才想起明日是平樂公主奶奶的祭日。昔日的南宮府奶奶是最疼愛她的人,將她的祭日忘記讓荷香數落了好一會兒。
剛用過早餐,奶孃就進來稟報,“小姐,夫人身邊的餘媽媽來了。”
“不是都禁足了嗎?還敢出來到處走動。”荷香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
“明天是平樂公主的祭日,老爺發話解禁了。”奶孃退到一邊,婉奴沒再說什麼,瞅著院子裡進來的幾個人。
餘媽媽排場還是那麼大,帶了兩個嬤嬤兩個丫頭,以彰顯她在南宮府的地位。
餘媽媽站在門口給她施禮,比原來恭敬了幾分,“二小姐,夫人讓你到碧清院去說話。”
☆、040 王爺吃醋
要是以前,婉奴對餘媽媽是畢恭畢敬的,餘氏心情好給她好臉色,她會受寵若驚回禮。南宮府裡姨娘庶子庶女都是給夫人身邊的紅人餘氏幾分薄面,誰也不敢得罪她。
而今天的婉奴,情緒看不出喜惡,淡然地應了一句,“知道了。”就再也沒更多的話。
餘氏睨了她一眼,福了福頭,轉身下了臺階,出了奴院。
“小姐,夫人讓你過去會不會要誠心報復啊?”荷香顯得很些焦慮。
“別擔心,沒事的。”婉奴站起來走出寢樓廳室。
“可是,小姐,樺逸王都給小姐下聘禮了,夫人怎能安心讓大小姐嫁給王爺的計劃落空呢?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小姐,我們還是小心為好。”她小跑地跟在後面,見小姐沒心沒肺,又開始喋喋不休。
“她們以前要是好好與我商量,興許我一高興就把王爺讓給她了。”她才不想為此事沒完沒了,到這古代找個帥哥還不容易?只要肯花心思,找錢也不難。
“現在恐怕小姐要讓,王爺也未必會同意,以後還是別說這樣的傻話了,讓王爺聽了寒心。”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婉奴只是隨口一句話,看把荷香給急的。
她們穿過花園,剛過了榕院院前,南宮槿榕從裡面走了出來,狹長的鳳眸幽幽地瞅著她,看著她娉婷婀娜的倩影過了詩琦的琦院,款款步入母親的碧清院。
踏入碧清院,進入正廳,餘媽媽與幾個嬤嬤丫環都規規矩矩站在旁邊侍候著,看那一個個陰鷙勢利的眼,正等著她興師問罪一般。
大廳正上首,西門氏正襟危坐,面上依然是一副慈祥面容,只是眸底沉黯,看不出在想什麼。
南宮詩琦站在西門氏旁邊正說著什麼,見南宮婉奴進來,眸子裡射出一道肅冷寒光,想要將她一擊擊碎。
婉奴和從前一樣,一副好脾氣地走上前,眼色溫和,恭敬地給西門氏施禮,“母親安好,女兒有禮了。”
“嗯,坐吧。”西門氏緩緩一笑,眼眸微眯,將戾光隱在睫子下,說她變厲害了,也不盡然,只是有人給她撐腰,有底氣了。
這要是在從前,婉奴害怕比她功力高的姐姐南宮詩琦,給她母親請完安後,會巴結討好地向她問好,讓她先坐下後自己才會入坐。
可是今天,婉奴謝過禮,像沒看見她姐姐一般,找了位置率先坐下。
“你,沒大沒小的,難道不知道長幼有序?”南宮詩琦恨恨地指著她叫嚷,她心裡有氣當然不是為了她不給自己問安,而是樺逸王給她好臉色,她就換了一副趾高氣揚的做派。
婉奴淡然地說道:“姐姐,自己家你就隨便坐吧,我以為你想站著呢。”婉奴瞧著這一屋子人,只有上首的西門氏裝出一副慈祥面容,而其他人都面含怒意,這不是明擺著想為難她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