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暗自揣度,有些替眼前這個大美人可惜,畢竟在他們看來,再找一個比他長的還好看的,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了。
“福寶妹妹。”
榮膺的微笑恰到好處,保持在一個完美的弧度上,驕矜中不失他世家子的身份。
“家父這些日子很是擔心各位叔伯嬸孃,很擔心福寶妹妹。”
對於榮膺來說,單家最有趣的就是遠處那個小女孩了,她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榮膺想要一探究竟,至於其他人,說實話,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榮膺和生父榮信不同,在他和煦的外表下,有一套階級等級固化且嚴苛的體系,單家有值得交好的人,即便這一家子出生貧賤,他也不會吝嗇於對他們展示善意,但想要他發自內心的尊重這些人,將他們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上,榮膺做不到。
但於此同時,他又是個很矛盾的人,他不屑於這個社會的某些教條,或者說是不屑於讓這些教條實施在他的身上,他討厭被控制,討厭被束縛,即便是最疼他,最讓他尊敬的親曾祖母,也沒法讓他屈服。
比如說自己的親事,榮膺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一個和他身份地位相符,在定親前,卻和他素未謀面的女人,在這些事情上,榮膺有自己的堅持。
他那孃親對他耳提面命讓他不準和單家的女兒有什麼逾矩的接觸,在沒有見過福寶前,榮膺對此可有可無,而且他也不信一個小戶之女會讓他放下門第之間。
但見了福寶之後,他發覺自己之前似乎太過篤定了,那個小姑娘太討喜,讓榮膺想到了自己曾經喜歡的那隻雪兔,他想要逗弄那個女孩,這可是榮膺對著自家姐妹都沒有過的情緒。
或許是天生冷情冷肺,放在心上的人就那麼寥寥無幾的原因,榮膺對這個讓他產生了一樣情緒的姑娘,是真的帶上了那麼兩分重視和好奇。
這一趟來平柳村,與其說是他爹抽不出身來,不如說是榮膺自己想來,他迫不及待想要漸漸那個小兔子,在雪災這段日子,是否消瘦了許多。
瘦巴巴的兔子,可就沒有珠圓玉潤的時候來的可愛了。
不過讓榮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