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從馬車上下來,跟在徐徽的身後進了長公主府,果然是皇家氣派,處處都是富貴奢華。
“這府裡的景緻可真美。”說話的是徐瑤,徐瑤平日話少,如今見了這景色,卻也忍不住感慨道。
“去年府邸重修,連這鋪路的石子都是從南邊運過來的,更別說亭臺樓閣,各處都請了上好的匠師,哪裡有一處不好的。”徐徽笑了笑,開口道。
才剛說著,就有一個丫鬟過來,福了福身子道:“縣主吩咐奴婢過來給姑娘們領路。”
徐徽聽了,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可是府裡來了什麼貴客?”怕不小心衝撞了。
“姑娘聰慧,是二皇子從南邊兒回來,今個兒正巧過來給長公主請安。”
作者有話要說:
☆、二皇子
聽著那丫鬟的話,徐徽詫異了一下,才開口道:“勞煩姑娘帶路了。”
徐昭見著她的表情,總覺著有哪裡不對。
幾人一路跟著引路的丫鬟過了垂花門,經過一條長長的抄手遊廊,又繞過兩個小院,便到了一個園子裡。
園子裡各色的花朵盛開著,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香氣。
幾步外的亭子裡傳來一陣說笑聲,徐昭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繡金牡丹紋亮緞滾邊褙子的少女,梳著流雲髻,插著赤金掐絲牡丹花簪,耳朵上垂著嵌紅寶石石榴耳墜,臉上帶著一股少見的威儀,想來便是這賞花宴的主人柔安縣主了。
“縣主,徐家姑娘來了。”那丫鬟福了福身子,道。
聽到這話,徐昭便見著那柔安縣主朝這邊看了看,見著徐徽的時候,笑著站了起來。
徐徽上前幾步,不等她福下身子,就被柔安縣主拉住了。
“哪裡需要這般多禮,再這樣我可惱了。”
說這話的時候,柔安縣主言語間透出好些親暱。
旁邊的穿著淺綠色裙衫的少女微微皺了皺眉,想要說話,卻被身旁看著比她略大一些的少女阻止了。
徐昭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柔安縣主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就給徐徽惹來了諸多嫉妒,徐昭的目光飛快的在柔安縣主臉上劃過,復又斂下眉來。
“這是。。。。。。”才剛收回視線,不曾想柔安縣主卻是將目光看了過來。
見著她疑惑,徐徽柔聲道:“這是我四妹妹,幾個月前才從常州回來。”
待徐徽說完,徐昭有些靦腆的笑了笑,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請安道:“徐昭見過縣主。”
大概是她生的太好,柔安縣主的目光微微怔了怔,才笑著道:“徐府果然是個出美人兒的地方。”
柔安縣主說了這麼一句,就拉著徐徽賞花了。
徐昭不好跟著,可在場的姑娘自己又是一個都不認識,正發愁著,就見一個身著軟銀輕羅百合裙的少女朝自己走過來,湊進些才帶著幾分不滿道:“你這回來,也不來找我,虧我這三年還念著你。”
徐昭雖不大認識,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不好意思笑了笑,解釋道:“祖母病了,府裡事情又多。。。。。。”
哪曾想她才剛開口,面前女子看著她的目光就有些古怪起來。
“天可憐見,還真是轉了性子,若是這樣,倒不如一直在常州待著。”
不等徐昭開口,她就壓低了聲音道:“那年你被老太太罰跪,我是知道的,聽說差點兒就丟了性命,我想過府去看你,母親卻是不答應。”
“母親到底不是老太太生的,即便知道你委屈,也不好勸,怕勸了老太太愈發的待你不好了。”
到了這會兒,徐昭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眼前這位,是她的表姐吳敏珠,二姑母的女兒。
二姑母和父親一母同胞,自然不得老太太喜愛。
徐昭腦子裡,隱約出現一個少女模糊的身影,她和原身關係是極好的。
想到這些,徐昭心裡便親近了幾分,笑著搖了搖頭,問道:“姑母身子可好?兆哥兒可聽話?”
聽著徐昭說這些,吳敏珠嘴角露出了笑意,道:“都好,只是兆哥兒愈發的淘氣了,母親安排幾個婆子都照看不住,每每就跑到別處去了。”
徐昭聽著,抿嘴一笑:“他再淘氣,只怕你和姑母也捨不得說他一句。”
二姑母嫁到吳府多年,只得了二表姐一個,也是前年才生下了兆哥兒。
徐昭聽母親和薛媽媽私下裡說過,當初老太太給二姑母尋的這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