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外人瞧著實在不好,因為吳家公子是商戶出身,家境雖好些,卻也比不得那些皇商,而且,那吳家公子身子還不大好。
哪曾想二姑母嫁過去,日子過的不錯,二姑父又事事都和姑母商量,幾年下來,日子愈發的好了。聽說,如今已經成了皇商,承接了宮廷一些採買。
如今有了兆哥兒,也算是圓滿了。
吳敏珠無奈道:“可不是這樣,好在見著父親還能聽話些。”
慈母嚴父,自是如此。
徐昭和吳敏珠聊著,說著這三年的事情,才知道自己這個表姐原來已經定親了。
“姐夫是哪家的公子?”徐昭壓低了聲音笑問道。
吳敏珠臉紅了紅,半天才說道:“周家的三公子,讀書好,去年中了秀才。”
“那是不錯,姐姐嫁過去就是秀才娘子了。”徐昭打趣道。
被徐昭這樣打趣,吳敏珠很是不好意思,紅著臉瞪了徐昭一眼:“再說,我就告訴舅媽去,讓舅媽好好罰你。”
徐昭一面看她,一面笑道:“姐姐真捨得讓母親罰我?”聲音聽起來,隱約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吳敏珠被她說的忍不住一愣,半天才伸出手來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打小就是這樣,怪不得舅舅疼你。”
正說著,忽然聽著一聲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道:“憑她,也配和縣主姐妹相稱,徐府祖上原先不過是個賣貨郎,如今府裡的老太太也只是個秀才的女兒。徐府最有出息的那個二老爺,不還是被皇上外放,指不定這輩子都回不來京城了。”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看了過去。
那身著淺綠色裙衫的少女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臉色微微有些尷尬。
她身旁略大一些的少女站起身來,對著那邊站在柔安縣主身旁的徐徽福了福身子,滿是歉意道:“我家妹妹不懂事,還請徐姐姐不要怪罪,我替她給姐姐陪個不是。”
徐徽正想說話,就聽方才那少女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是這樣,我,我又沒有說錯。”
“住口。”那略大一些的少女呵斥了一句,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如何收場。
這個時候,柔安縣主帶著幾分威嚴道:“來人,方二姑娘既然沒有賞花的興致,就送她回去吧。”
柔安縣主的話音剛落,眾人的臉色都變了,那方二姑娘也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抹委屈。
“縣主恕罪,二妹妹不懂事,還請縣主不要怪罪。”
這是長公主府的賞花宴,若是被人趕出去,二妹妹的名聲可就壞了。
“不懂事?既然不懂事,就好好呆在府裡,跟著嬤嬤們學規矩。”
柔安縣主隨了長公主的性子,甚有幾分威嚴。
見她沒有半分轉圜的餘地,方大小姐將視線落在了徐徽的身上。
“求徐姐姐說句話,姐姐大人大量不要怪她。”
聽著她的話,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徐徽的身上。
徐徽臉色微微一變,不知該如何開口。
若是不追究只會讓人覺著她膽小怕事,連徐府祖輩的名聲都不顧了,若是抓著不放,又難免有心狠不大度的嫌疑。
徐昭放開拉著吳敏珠的手,走到徐徽跟前,道:“方姐姐這話好生讓人為難,按說我徐家本就不是名門世家,二姑娘說的也沒錯。可二姑娘身為女子,卻是不該隨便議論朝堂之事,議論皇上。我看,此事還是請長公主處置才是。”
徐昭短短几句話,就讓眾人都變了臉色。
都想到方才方二姑娘的那番話,當真是在議論皇上,議論朝堂之事。
一時間,眾人看著方二姑娘的目光就帶了幾分同情。
徐四姑娘說的不錯,此事還是要長公主處置才妥當。
柔安縣主深深看了徐昭一眼,就派了貼身的丫鬟去了正院。
正院
長公主正問著韓子煜在南邊兒的事情,突然有個婆子進來,在她耳邊輕輕低語幾句。
她微微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韓子煜淡淡笑了笑:“姑母若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正巧進宮一趟,父皇怕是等急了。”
長公主一聽,有些氣道:“你呀!還不快進宮去。”
韓子煜聽了,毫不在意笑了笑,站起身來朝外頭走去。
才出了院子,就碰上了柔安縣主一行人。
“柔安見過表哥。”柔安縣主福了福身子,請安道。
她的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