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甕聲甕氣問:“怎麼了?外面這麼吵?”
翠濃驚恐道:“莊子上一夜之間死了好多畜生,到處都是血,太可怕了!”
伶俜跳下炕,翠濃給她草草披了件斗篷,帶著她出門。
謝老太太也起來了,正被丫鬟扶著,跟著張管事慌忙出門,見到伶俜,朝她揮揮手:“十一,你在屋子裡待著,別出門。”
伶俜卻是不幹:“祖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也想去看看。”
謝老太太也沒心思攔她,急急先出了門。
伶俜跟在後頭,一路來到馬圈,地上果然好幾馬匹的屍體,死狀很是慘烈,有兩匹脖子只剩一絲骨頭連著。
謝老太太嘖嘖哀嘆:“作孽哦!這到底怎麼回事?晚上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好生生的怎麼就死了?”
張管事道:“田地裡也躺著好多畜生,到處都是血。只怕……”
謝老太太問:“只怕什麼?”
張管事道:“只怕是寅將軍乾的?”
“寅將軍?你是說斑子?”謝老太太佈滿皺紋的臉,糾成一團,“我在莊子上住了幾十年,從來沒見過那玩意兒。”
張管事道:“太太你有所不知,附近的山裡以前是有過斑子,還吃過人,近幾十年才消停。您看這些畜生的傷口,不是利器所為,肯定跟人沒關係。野豬黑瞎子還有豺狼,也不會有這本事。”
伶俜皺眉看著馬圈裡慘死的馬兒,想了想問:“張伯,昨晚有人受傷嗎?”
張管事搖頭:‘那倒沒有,這斑子沒進屋宅。”
伶俜想到黑暗中,沈鳴手中滴血的場景,暗暗鬆了口氣。不管他為何要這麼做,至少沒有傷人。
正在這時,沈鳴的侍衛長安風風火火跑來,邊抹著汗邊道:“謝太太,你們莊子也出事了麼?”
謝老太太轉頭看他,憂心忡忡問:“長安兄弟,莫非蘇家莊子也遭了斑子?”
長安唉聲嘆氣道:“可不是麼?咬死了好多牲口,長路起夜的時候恰好撞見,喚人去逮,可那斑子狡猾的狠,一溜煙就不見了。”
伶俜嘴角抽了抽,看不出來這位大兄弟裝模作樣還挺像那麼回事,那狡猾的斑子不就是你家世子爺麼?
謝老太太驚慌地只捂胸口:“這可如何是好?咬了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