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技術上來說,都上相對簡陋的,所以遇到風雨天氣,好一點的左右晃盪,壞一點的甚至會整個翻覆。
為了防止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每個竹筏還有木船都配備有救生裝備,其實就是收集後曬乾的葫蘆,用繩子綁成一串,遇到危險的情況的時候,可以將其綁在自己的腰上。雖然說這些到河裡打魚的人,都會游泳,但是如果遇到惡劣的天氣,或者是身體抽搐等情況,那麼也是很危險的,而綁上這些葫蘆以後,就算完全不會游泳的人也能浮在水錶,不管是游回來還是脫力以後順流漂行,獲救的可能性都大大增加。
為了騰出更多的位置,所以不管是竹筏還是木船,都不存在船篷這樣的東西,而如果要是遇到下雨,那麼如果沒有遮擋的話,人還是比較容易因此受寒生病的,雖然魚皮具有避水的效果,但是質地輕薄,如果用來做成帽子,那麼在風雨的環境下,很容易被吹走或者吹破,不是很耐用。而斗笠和蓑衣,則在這種情況下應運而生,遮風擋雨避太陽,材料簡單,而且還有一定的保暖作用,所以也是各個捕魚船上的標準配置。
但是,讓羅琦沒有想到的是,這種專門設計給打魚人穿著的斗笠蓑衣,居然還引流了潮流。相比於之前人人想要的魚皮衣,蓑衣其實並不怎麼舒服,畢竟用的是樹皮製作而成,穿在身體上有些扎肌膚,而斗笠也很是沉重,初次戴的人都會覺得脖子酸,而且也沒有魚皮衣那樣的光澤,本身就都是黑灰色的。
但是穿戴著這樣的服飾就意味著是有資格去打魚的人,哪怕沉重粗糙,也讓很多人豔羨不已,所以羅琦索性將其作為獎賞。
而此刻,角馬所獲得的這頂斗笠,簡直就像神殿裡面女神掌心裡面託著的那個太陽一樣燦爛炫目,叫人移不開目光。
一同居住的俘虜們都忍不住上前撫摸,感受著這頂斗笠上竹條的絲絲涼意,更是有人爭搶著想要看看戴上這頂斗笠是什麼感覺,最後被大獐給搶了回來,誰都不許戴。
角馬倒是顧不上這些了,他被一層又一層的人給包圍著。
茫然四顧間,這些人有些他是熟悉的,是每天一起勞作的大河人,也有一些是他認識但是人家不認識他的,多半是一些在山谷裡面從事令人羨慕工作的人,還有很多是相互都叫不出名字的,而現在,這些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望向他的目光都透著濃濃的羨慕。
因為俘虜的身份,無可避免的在山谷裡面要低人一等,平常的時候幹最累的夥,吃飯卻要比別人差一些,犯錯了更是會捱打,所以很多人都不樂意和俘虜交往,路上遇到了都會把下巴抬起來,正眼都不會給一個。
而現在這些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人,卻對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和羨慕的目光。
明明他現在還是俘虜,而這些人依然享有遠勝過他的待遇,但是他們依然羨慕他。
而直到此時,角馬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生活大約是和以前不同了。
而等到幹活的時候,這種區別變得更加明顯。
角馬因為是大河部落最先感受到女神神蹟的人,所以心中常懷敬畏之心,也因為弟弟雖然很是聰明,但身體沒有自己強壯,所以幹活的時候格外賣力。
一來是為了向冥冥之中的女神討好,後來也是因為幹活乾的越多,分到的食物也會越多,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和弟弟都能吃的更好一些。
以前,同是俘虜的大河人和北方人,總是不理解角馬為什麼這麼拼命。畢竟每天分到的任務都很是繁重,光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份額都很是疲累了。
而完成份額後的食物也能勉強填飽肚子,雖然沒有那麼好吃。
但是等到現在,角馬再站在土地上,卻發現那些正在為農田除草的俘虜們,臉上不再是以前困於繁重勞動的麻木,手腳動得飛快,好像在比拼誰幹的最好,誰幹的更多。
就是幹完了自己分內的活也不願意躺下來休息,而是要和監督他們幹活的人爭取能夠分得更多的任務。
雖然角馬不是很善於計算,但是也能看出來,他們在一天之內,就幹完了足足兩天的活。
等到晚上分配食物的時候,幾乎每個人的碗裡都多了一大塊帶著很多肉的骨頭,或者是一整條魚做成的魚湯。
以前的時候,他們總是期盼著黃昏快點到來,這樣他們就可以得到休息,也能享受晚上的食物。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為了幹到比別人更多的活,他們恨不得太陽晚一點落下去,甚至得催促他們集合回去的陶鼓敲響的時候,他們依然依依不捨,趁著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