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了的劉喜玉委屈得很,但還是要在外人面前裝相,把腳一收,就讓素節重新給他傷藥包紮然後固定。
陳郄在旁邊只得翻白眼,為了快點先把肋骨上的傷養好,她現在是連動都被限制了,這日子說有多苦逼就有多苦逼,偏生還有人不知趣來招惹。
等大半個月之後,無為帶著人回來,跟劉喜玉交了差。
“洪當家的打了包票,絕對把人安全送回京城,我瞧著他也帶了好幾百人,都是精壯男丁,安危上當是沒大的問題。洪太太要上京給自己母親祝壽,也一道跟隨,傅家姑娘就交付與的她代為照看。”無為把緋州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劉喜玉點頭,就讓無為退下,“你先下去休息一日,別的明日再說。”
無為應聲,還是沒忍住開了口,“主子的傷如何?洪當家送了許多藥材過來,待會兒下去讓素節點出來,要不給陳姑娘送一份過去?”
劉喜玉想了想,“不用。”
無為正打算說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厚道,畢竟國公府又不窮,對救命恩人送點藥材也是應當的,就劉喜玉問,“送的人參?”
無為點頭,“說是三百年的。”
聽到三百年這幾個字劉喜玉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吩咐下去,“切片燉大骨,按照老規矩。”
老規矩其實也才他們回南安縣的規矩,兩個人都傷的骨頭,吃哪補哪的也都一樣,自然是劉喜玉吃什麼,陳郄就跟著吃什麼。
無為下來把洪家送的藥材指給素節看了,才耐著疲憊問道:“主子那隻腳可能下地了?”
素節搖頭,“還是有些難,陳姑娘說是等一個月後再說,之前千萬別勉強。”
“她又不是郎中,”無為嘴裡說著,又問道她,“陳姑娘傷勢怎麼樣?”
“不知道肋骨上的傷養好沒,又不能拿刀子劃開了看,也還好沒斷掉,不然就慘了。”素節話裡都帶了點慶幸來。
骨頭裂了要補好也沒那麼容易,素節又跟著道:“郎中還是七天一請,說是沒問題,就是陳姑娘五臟六腑疼,郎中也沒辦法,一直開著中藥在吃。”
無為聽得皺眉,但他也不是郎中,就道:“人參這些就按著量燉了湯給送去,我聽洪家掌事說他身邊有個治內外傷不錯,從太醫院裡退了一二十年的御醫,不過被人請了去,他已經寫信去催了,可能沒多久就會過來。到時候讓給陳姑娘和小公爺好好看看,骨頭長合倒也不難,就怕內臟受損會影響壽數。”
素節聽著,忍不住問無為個八卦,“你說陳姑娘跟我們小公爺能不能成?是鬧著玩的還是別的什麼?”
無為鼻子裡哼哧了一下,“不成,人家捨命相救?”
素節覺得這事兒不太靠譜,“就是陳姑娘救的我們小公爺,可她怎麼救的啊?一塊兒往下摔,難道陳姑娘那一身傷是我們小公爺壓的?”
要這麼說的話,素節都有點替陳郄默哀了。
無為可比素節能打聽到訊息,就算是從劉喜玉嘴裡打聽,“哪裡是,是馬車一出事的時候,陳姑娘就把我們小公爺護著了。”
這麼一想,無為就覺得也不是多奇怪,“我們小公爺長得俊美如玉,陳姑娘心動也屬正常。如今國公府娶媳婦也不講究什麼身份,只要身份清白,我瞧著陳姑娘就挺好。”
素節也這麼覺得,“可不就是,為人處世這一路看下來都沒得說的,一點都不擺架子,做事周全,日後進了門,我們這些當下人的日子也好過。”
“不過,你確定陳姑娘喜歡主子?”素節總覺得這裡頭有些不對,沒看出兩邊有這苗頭,就是這段時間陳郄時不時嘴裡冒出句以身相許的話,他都覺得是對方是在跟自家小公爺開玩笑,畢竟陳郄嘴賤起來可是連他都不放過。
無為對這事兒有自己的邏輯,“小公爺喜歡她,她自然就喜歡小公爺,有什麼好奇怪的。”
素節心想這是什麼狗屁邏輯,“話可不能這麼說,其實我也沒看出來小公爺哪喜歡陳姑娘了啊。你看他們兩個,京城裡的小姑娘小郎君們互相喜歡了,還得互相送個定情的,可他們兩個連話都少說。”
無為困頓得很,也不多說了,“你懂什麼,他們之間都不用多說都明白。”
陳郄頭天就知道無為回來,等著第二天無為來送熬的肉粥,才笑著問傅家表妹跟傅三爺安置得怎麼樣。
無為來就是為了給陳郄說這事兒的,看著成兒在一邊跟陳郄喂粥,就慢聲把這一路說了一遍,“傅家姑娘一個人的時候比跟著陳姑娘一起時可要厲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