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表妹站在陳郄身後,對這般景象簡直學習良多,在陳郄耳邊道:“原來當初姐姐弄那般麻煩,卻是應在了這?”
陳郄給傅家表妹講自己的生意經,“要做一件事,事先就要想到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這樣能做下去的可能才會大。”
“但意外有許多種,你不可能每一種都想得出解決的辦法,也沒那麼多時間來想,但最起碼,你要明白,做這件事最大的風險是什麼,要如何規避這樣的風險,遭遇了這樣的風險,該如何處劣轉優。”
那頭苦主不動,下面的老百姓就開始明白了,“不是個騙子吧?瞧著人家新開張,就來碰瓷?”
“砸了人家場子,不知道要賠人多少,我可瞧著有人摸了不少東西。”又有人道。
旁邊也有人說:“這可是訛詐,少說也要關他三個月,打二十板子是逃不了了。”
大夥兒都這般認為了,對人態度可不會好,有人就忍不住丟了一捆爛菜梆子,“大騙子!浪費老子時間,走、賣菜去了!”
對方許沒想到這店鋪裡賣東西居然有這般多門道,被掌櫃的一通說的心裡有些懵,腦子裡正想著主意,旁邊一捆爛菜葉子就砸在了頭上。
被人侮辱到這種地步,是個男人都忍不了,苦主此時也想不到其他的,直接就把手裡的袋子拿了出來,對著掌櫃的道:“東西正在這兒呢!”
把口袋砸在桌子上,苦主又從懷裡掏出了票據來,“這可是憑證,也還請諸位來看看!”
掌櫃的神情一凝,親手拿過了票據來看,看了票據的編號又尋了自己留下存底的賬本來看,一一對應之後才看了苦主一眼,然後抱拳,“還請這位大兄弟把東西拿出來,咱們就對個最後一回。”
苦主沒動,掌櫃的又往後退了兩步,“為了避嫌,還請大兄弟親自拿出來。”
拿出來的是一支銀簪子,一頭雕刻著牡丹花狀。
掌櫃的沒有去拿這簪子,卻是先把對方的票據拿了起來,交給旁邊的人,又把自己對上的這一筆擺了出來,遞給了幾位差爺,“各位差爺,還請看一看這兩張票據了對得上?”
票據自然是對得上的,上面寫著的也的確是牡丹銀簪,幾人都點了頭。
掌櫃的這才又拿起票據,在圍觀之人面前走了一圈,“也還請諸位給個見證。”
裡面少說也有識字的,便紛紛點頭。
掌櫃的這才回到了桌前,大聲道:“剛才諸位也看見了兩邊手中所持的票據,這是合得上的。”
苦主立馬露出得意的表情來,一副看吧,他都認罪的模樣。
掌櫃的卻又拿起票據道:“想來諸位也看見了票據上寫著的,這一支牡丹銀簪有多重?”
有眼神好的,早把上面的資料記得清楚,踴躍叫道:“這簪子有二錢八重!”
掌櫃笑著點頭,“的確如此。”
“現下,還請大兄弟把簪子放在這盤子上。”掌櫃的開啟精緻的盒子,拿出裡面的司馬秤。
苦主看了掌櫃的一眼,掌櫃的又叫了一聲,“大兄弟請,可別讓看熱鬧的人久等了。”
咬著牙把簪子放了上去,掌櫃的就這麼秤著走上幾個官爺面前,“還請各位差爺一觀,此簪當有三錢半。”
苦主大聲道:“你說三錢半便是三錢半了?”
伸手就要去搶那司馬秤,然而掌櫃的又哪給他機會,直接遞給了面前的捕快頭子,“還請差爺親自評斷!”
捕快頭子看了苦主一眼,心裡早已斷定這事兒有理沒理的是哪方,接過司馬秤一秤,道:“的確是有三錢半!”
苦主靈機一動,道:“三錢半跟二錢八看起來有何差別,誰知道你這秤有沒有問題?必須換了秤來!”
掌櫃的道:“既然大兄弟不信,要證明真偽,也不是非要用秤來計的。”
回頭將鋪子裡的圖冊拿了出來,翻到牡丹銀簪這一款,掌櫃的指著上面的幾個側面正面影象給捕快頭子看,“差爺可看出這兩樣的不同之處?我家這牡丹簪子在尾端花瓣間要空得多,因此便要比差不多款的牡丹簪要輕上許多,還有這前端也要細上一圈。”
為了對比,掌櫃的叫人拿了同一款的來,遞給捕快頭子,“還請官爺兩相比較,便知曉不同之處在哪。”
陳郄鋪子裡的銀簪,輕重量,重款式,且價格還要便宜,兩者分開看許要仔細才能琢磨出其中不同,但只要兩者放在一起比較就能看出其中大不同。
等著捕快頭子看完了點頭,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