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蒙掉了,原來,我所有的糾結矛盾憤怒苦惱他全知道,只除了這句不像他出口的不正經言語,看起來半毛病都沒有,就是有,他也能自己治好。
真是欠捶。
我攥成拳的雙手被他抓住按在門上,憤怒地瞪著他卻被無視,吻連串地印在額頭眼瞼臉頰鼻尖下頜乃至脖子鎖骨,一路向下隔著溼溼的肚兜咬在胸前。
我從扭動身體抗議,變成無力地下滑,卻被他壓得更緊。
衣服一件件掉下去,背後一片冰涼身前卻火熱發燙,他的雙手貼著肚兜分別擠到我背後和脖頸處,原本絲滑的綢緞帶子發出怪異的噝啦聲,卻粘在我倆之間不肯掉下去。
抓住撐在我腰後的雙手,頭在門板上彆扭地弓起身子,不讓他再肆意亂咬。我努力叫出一聲,“胤禛。”卻聽見自己的聲音細如蚊蚋,更像呻吟。
“我在。”胤禛低聲應著抬起頭穩準地堵在我唇上,身子稍退開些許抽出一隻手解著自己的盤扣。
被他壓倒在床上時,我仍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陌生到不可置信。屋外那急風驟雨才是他該有的表現,可是他手上的動作雖是急切,力道卻輕得像是愛撫,嘴上仍是到處啃咬,卻幾乎感覺不到牙齒的廝磨,只有唇舌的溼潤。
難道這幾個月,他竟轉了性子不成?若真是壓抑得久了,也該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吧,怎麼可能變得溫柔纏綿。
“月兒。”胤禛貼著我唇角聲喚著,雙眼直直鎖著我的眨也不眨。
輕微頭嗯了聲,身下立時傳來一陣疼痛,未撥出口的尖叫已被他含住,我猛地抓著他臂膀死死摳住,指甲都疼起來。支在我上方的身體不再動作,一隻手順著我的腰輕撫到夾在他腰上的大腿,眼睛裡的**和忍耐交錯閃過,汗從他額頭冒出來順著眉角滴在我臉上。
明明冰涼我卻像被火燙到一樣,不適感瞬間消退。用食指沿著汗在他臉上輕輕描畫,腰側被掐住聽見他恨恨低叫,“別動。”
指尖定在他眉峰處不敢再動,我竟然走神的想起胤祥他自制力比一般男人好,能好成什麼樣?可以試試。
他額上重新密佈了一層薄汗,拉下他脖子湊過去以舌尖輕舔,鹹鹹的。
身子瞬間被拉下去,他沒動卻撞得我生疼,鼻尖抵在他喉結處,在我眼前不停上下滑動。胤禛的臉出現眼前,太陽穴隱隱地跳,盯著我直咬牙。我壞心地笑,指尖滑到他背後輕到腰停住,學著他的話,“別咬牙,今兒沒打算放過你。”
他居然回了“好”字,便壓在我身上,精瘦的胸膛來回摩擦著我,只是仍然輕緩。
我曾經無限怨念的強盜啊,我曾經無限期待的溫存啊,原來我錯了。這樣的溫柔體貼更可怕,有更加讓人瘋狂的力量,無處下手不知怎麼才能釋放掉,只覺得自己要被他給害死了。
緊纏著他想要回應,卻被摁在床上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忍不住到處用力亂咬無意義地嗚咽。
他竟然停住,雙手貼在我耳邊將我的頭固定在床上,不解地眯著眼睛回望,他俯身在我耳邊,溼滑的舌輕舔耳廓,“再叫一遍。”
叫什麼?我神智不清地看著床紗縵努力回想,才發現我剛才不停亂叫的竟然是“胤禛”兩個字。閉上眼像被催眠一樣開了口,竟然像要哭出來,“胤禛。”
才叫了聲他已抱緊我狠狠地衝撞下,“再叫一遍。”
“胤禛。”
他的頭埋在我耳邊的亂髮裡,低啞地叫著,“別停,只要你叫,我就會在你身邊。”
無力地將臉貼在他耳側,我不知道以後當我需要他陪伴時,是否這個名字能成為實現願望的魔咒,只是此時,我像是著了魔一樣感受著他的真實存在,不停地喚著已經刻在我心底的兩個字,“胤禛、胤禛……”
叫一個名字而已,原來叫得久了,記得牢了,會變成眼淚。
屋外的雨聲漸,室內卻盤旋著彼此糾纏難分的喘息聲,除了身體的強烈回應,我聽到不屬於我的男性聲音,低沉暗啞,卻充盈在我耳中久久不散。
“月兒。”
☆、109。你完蛋了
十月初三,仁憲皇太后六旬萬壽節,宮裡熱鬧非凡,一轎子抬到宮門口,雖排成長龍仍是井然有序。
文武百官朝賀慶祝,紛紛送上壽禮以表臣子忠心,花樣百出價值□□。被他們一比,胤禛分文未出與弘暉一起寫的那副百壽圖便顯得過於寒酸,只是誰也沒料到今年的康熙特製了《萬壽無疆賦》,親書圍屏進獻。
在他這皇帝孝子的表率作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