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一下朝,蘇三爺往睿王身邊一湊,睿王沒好氣的客氣道,“蘇大爺何事?”
蘇三爺搖搖頭,“微臣就是要提醒王爺,三日期限還有兩日,不知殿下可有什麼進展?”
睿王呼吸一緊,“暫時還未有進展,本王自會想辦法,必給蘇家一個交代。”
蘇三爺點點頭,“如此,勞煩王爺費心了,一日不抓到刺客,微臣一日難以心安,終日恍惚,還請王爺多多費心了。”
蘇三爺每說一句話,睿王的臉色就沉一分,真想甩手就走,偏偏蘇三爺像個笑面虎似的跟著他,甩都甩不掉。
臨出宮前,睿王鼻子都快氣歪了。
“叫閔暨去一芳閣等著!”睿王沒好氣的命令。
閔暨總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壓的他喘不過氣,一件件事都是針對他的,好不容易才解決了婁鳴的事,現在又來了個蘇三爺。
“淩氏下毒追查刺客卻找到了本王暗衛令牌,父皇命本王三日之內追查真相,這件事你怎麼看?”
閔暨頓了下,說到底睿王還是在懷疑他,簡直該死!
“那暗衛身上的牌子是真的,只不過不是本人,恰巧是看守婁鳴的其中一個,閔大人,你說怎麼就這麼巧?”
睿王略帶試探質疑的道,“婁鳴這顆廢棋,死了也好,沒得連累本王,害得本王差點被瑾王反咬一口,只是可惜了,費了這麼大功夫,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閔暨深吸口氣,撩開衣襬單膝下跪,“微臣辦事不力求殿下開恩,這件事微臣也很好奇當晚為何瑾王會派人前來搜尋刺客,又遲遲不肯走,派人去綿陽,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臣發現婁鳴一開始就是故意要瑾王發現,其實婁鳴早已被瑾王收買,以身犯險故意陷害殿下。”
“這麼說,本王還得謝謝閔大人當機立斷,婁鳴一出現,本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排除這個可能。”睿王臉上雖帶著笑,可那笑裡有七分的冷意三分質疑。
“殿下明察,微臣對殿下絕無二心。”閔暨朗聲道。
睿王忽然笑了起來,親自伸手扶起閔暨,略帶深意的道,“閔大人的衷心本王自然知道,為本王犧牲了這麼多,閔大人的功勞本王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呢。”
“微臣不敢。”
“好了,淩氏中毒一案就請閔大人多多協助了。”
閔暨暗自咬牙,“是,微臣遵旨。”
蘇三爺這廂剛要走,府裡的馬車臨時出了點故障,北風吹的腦門直疼,蘇三爺緊緊裹了裹身上不厚的朝服,低低咒罵幾句,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一路上不少路過的馬車一個也沒停,不知道是不是被絕緣了,還是不想跟蘇三爺牽扯太多。
這時面前一輛奢華的馬車套著一輛周身雪白通透的獅子驄悠閒地趕了過來,步伐不緊不慢。
蘇三爺瞥了眼,這麼好的獅子驄居然套馬,暴殄天物!敗家!
馬車裡,季無憂連打兩個噴嚏,無辜的揉了揉鼻子。
“前面蘇三爺的馬車好像壞了。”
季七無意的低聲說了句。
季無憂挑開簾子,定睛一看果真是蘇三爺。
“停車!”
“籲!”
季無憂掀開車簾下了馬車,走至蘇三爺跟前,“蘇大人?”
蘇三爺一看是季無憂,嘴角一抽,這廝還真是有錢。黑亮的披風大氅系在身上越發襯的他高貴無雙,狐狸眼微眯著,語氣裡略帶幾分謙卑,這叫蘇三爺有些受寵若驚。
這廝在景隆帝跟前都沒這麼乖順過,怎麼今兒,蘇三爺狐疑的看了眼季無憂,眉頭跳了跳。
“季大人。”
“蘇大人客氣了,叫晚輩無憂即可,無憂能有今天離不開蘇大人提攜。看樣子蘇大人的馬車壞了,一時半會也修不好,若不嫌棄無憂就送大人一程,外面風大,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蘇三爺本要拒絕,可一聽風寒就預設了,他得了風寒不要緊,過給淩氏就不好了,再說外頭也確實冷。
“季大人一心為國,能有今天也是憑季大人的本事,蘇某不過說了句實話,皇上對季大人可是十分的器重,季大人年紀輕輕能有此成就,將來前途無量啊。”
蘇三爺說的也是實話,季無憂掙錢的本事確實有一手,要不是季無憂狠心砸錢,景隆帝不可能那麼爽快直接叫蘇霆出征攻打西南。
要不是今天情非得已,季無憂還是很低調的,蘇三爺掌管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