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整好碰上兩人睡去了。問了幾句,知道少夫人身子無礙,也便自去了。隨後的幾天,晏逸初除卻必要的公事處理,會短暫離開下,其餘時都窩在屋子裡,陪著舒念寧。
其間,梅萍又來過一回。晏逸初也在。舒念寧自覺,三個人裡惟有她表現得最不自在。。坦白說,明確了自己的心意後,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梅萍?
梅萍是個可憐的女子,以夫為天。她的世界裡只得一個晏逸初,何其可悲!亦何其無辜!
然而愛情裡,排他性是它最根本最核心的屬性。三個人的“愛情”,能走得多遠?到最後總有一個人要出局。
在現代姑娘舒念寧眼裡,這種封建制度下,特有的妻妾同堂本身就是一種畸形的關係。
相比她的矛盾與糾結,梅萍與晏逸初倆人顯得很平靜。。
梅萍好似就沒有過別的表情,她的臉上總是一如既往的溫婉和順;晏逸初則面色矜貴,神情淡然。與在她面前的親暱溫煦,無賴與厚麵皮仿若換了一個人。在在的透露出一股疏離感。
她在一邊看著,但覺有種難以描繪的悲哀。心底無比慶幸,免了梅萍每日給她的請安。倘使天天來這麼一出,她真心無所適從。。
令她感到特別窩心的是馨兒這個小可愛~
記得那一天晏逸初有事去了前院,臨行前照例哄著她午睡。說是規律的午休對調養身體有好處。她當然乖乖依順,在他懷裡酣睡過去。
午睡比之喝中藥,可容易多了~橫豎,她本來就睡不夠啊~~尤其穀雨過後,她跟睡不飽似,時時犯困~
午休後醒來,發現個糯米小糰子端坐在她床前,兩隻小胖爪子,託著圓乎乎的小下巴。長長的眼睫撲閃撲閃著望著她。看到她睜開眼睛,小傢伙的臉上立時綻放出歡悅的光彩。
“孃親,孃親,你身子好些了嗎?”稚嫩的童音含著期待朝她問道。
舒念寧伸手輕輕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蛋,對她笑道:“嗯,孃親本來就沒有生病呀。”
“不對,謝姥姥說你生病了,還讓我不要過來,說會吵著你。謝姥姥說孃親需要靜養。”小傢伙奶聲奶氣,條理分明~
舒念寧很是囧然。。
把個月事攪得驚天動地。。忒烏龍忒丟人了。。。
“孃親,你現在還疼嗎?謝姥姥說你可疼可疼了!”小傢伙的眼睛滿是同情。
舒念寧搖頭:“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
“真的嗎?”小糰子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
“真的呀,孃親喝藥了呀。”
“嗯。”小傢伙心安了,高興地拍拍小手:“太好了!”
隨即又撒嬌道:“馨兒有幾天沒見著孃親了,馨兒想孃親了,可想可想了!”小傢伙的軟糯的聲音裡有著一絲委屈。
舒念寧心下感動,輕問道:“馨兒什麼時候進來的?怎地不叫醒孃親呢?”
馨兒擺了擺小腦袋道:“馨兒乖,答應了爹爹和謝姥姥,不可以吵了孃親休息。”
她邊說邊拿肉肉的小指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模樣兒萌趣得緊,十分可愛。
“你一直在這裡等著?”
“嗯!”小傢伙笑眯眯點頭。
舒念寧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兩個人歡歡喜喜玩了一個下午,直到晏逸初回來,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用了晚膳。
日子流水般一天天的過去,晏逸初漸漸忙了起來。他起心要多陪伴舒念寧,陪伴母親與女兒。是以,不再親自出門,需要考察與接洽的事,都交由各處的管事們去執行。他只在幕後決策就成。
但縱然如此,畢竟攤子太大,又是與皇室做生意,半點馬虎不得。
不論原材料的供貨還是茶坊裡的後期製作,各個環節即便有相應的督管監測,他也需要在最後呈貢上去時,做最終的質檢和把控。以便萬無一失,不出分毫紕漏。
忙起來,陪舒念寧的時間自是不能和新婚時相比。
因而即使有馨兒陪著舒念寧,晏逸初仍然擔心他不在的時候,他的小娘子會感覺悶。於是乎,這一天,他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同樣是在一個午後,舒念寧在一陣舔舐中醒來。起初,她以為是晏逸初。睜開眼,望進一雙玻璃彈子一般清澈的黑眼睛裡。
她驚叫起來~不是驚嚇,而是驚喜~
這雙黑眼睛不屬於晏逸初,它們的主人是一隻軟萌到極點的小奶狗。一隻白白的寵物京巴。
舒念寧高興壞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