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真的,小心翼翼的說,“真的讓他們結?”
趙隊長點上了水煙,氣的罵,“結,咋不結,讓他結去!結了讓他滾蛋!這個家我還清淨點,有他在一天就折我的陽壽!媽的,你咋養出這麼一個白眼兒狼。”
“結了出去去哪住呢,咱家就這麼一間房,現在那邊小屋就勇軍媳婦兒月如一個人住著,眼下要不讓勇軍媳婦兒搬過來住在這?讓勝軍她們小兩口住過去?反正勇軍一年也就回來那麼一會兒。”到底老兒子還是孃的心頭肉,王德花看這結婚是沒辦法挽回了,雖然與兒子大吵了一架,但還是開始著急著安排小兒子的結婚住處。
“美的他們,還想讓老子給他準備房子?就讓他們在這小屋貓著,要是不高興就捲鋪蓋卷兒滾蛋,讓他去找他那右,派老丈人去,不是他現在跟人家親的不行了麼?讓他去當上門女婿去,還斷絕關係?咋呼誰呢?老子明天就寫宣告,媽的,老子又不是就他一個兒子,瞧把他自己把自己給金貴的,還當盤菜似得,以為誰多稀罕他似得?沒那個!”趙隊長越說越氣,罵罵咧咧的。
這一老一小吵了一晚上,可把王德花心疼壞了,躺在炕上一晚上一個勁兒的抹眼淚,唸叨了一晚上自家小兒子的命。細細數落小兒子這是什麼命數?明明上了高中又被退學肄業,明明能當上兵偏偏又回了家來,明明娶了個人人稱道的好媳婦,可現在好媳婦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村裡人人喊躲的□□女兒,一家人鬧得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
“俺這老兒子咋這麼命苦,這是啥命數啊?”
第65章
“德花; 聽說你家勝軍要和他那個物件結婚啦?真的假的?”王德花的老閨蜜是大力娘林素芬; 大早上就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訊息,工分也顧不上拿; 跑到王德花的家裡找她問訊息。
王德花腫著兩個眼泡正坐在炕上愁呢,看著老閨蜜就又擦起眼淚來,哽咽道; “素芬,你說說我這是啥命!養下這麼一個捉命鬼!非要作死作活就要娶那右派的閨女; 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說也說不聽; 這可咋辦呀?”
大力娘本來是來打聽訊息的; 結果一進去就被滿屋子的好東西給吸引了; 也顧不上這時候哭成淚人兒的老閨蜜; 急忙眼冒金星的走到那臺靠牆放著的縫紉機旁邊,“咦; 這就是那縫紉機哇,呀呀; 這是腳踏車……”
王德花也顧不上哭了; 急忙從炕上跳下來,蹬蹬兩步跑到大力娘身前; 阻擋住她伸出去的手; “別動別動; 這東西都不能打動; 不敢動不敢動; 這我這還準備給人家退回去呢; 這摸壞了再不給退啦,千萬不能動。”
大力娘沒有摩挲上,尷尬的搓搓手,眼饞的看著縫紉機,又看看王德花,“買都買啦,退回去作甚?”
“你看看這麼多東西這得拉多少饑荒,誰家能買的起呢,這都是那小子鬼迷心竅弄下的事兒,左右我這還沒騰出手來料理這些,哎呀,真是快愁死我啦,這一個家呀,這就快叫這小祖宗給折騰散啦!”王德花頹然的坐在旁邊。
大力娘看著王德花那樣子嘆了口氣,“哎,那咋弄呢,那就勸一勸呢哇!”
“我家勝軍那是啥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誰能勸住呢?昨天晚上又跟他爹大吵了一架,死活就要娶那個右,派閨女,素芬,你說,我這可咋活?”王德花從昨天到今天可算找了個可以說話的人,拉著大力娘就不鬆手。
可大力娘又有什麼辦法,左不過就是拉著她的手,老閨蜜兩個互道生活之艱難,“哎,你還說呢,前些天你家勝軍找了這溫知青當物件,俺家大力回去了老大不高興,我還唸叨呢,老姐姐你這下是找了個好媳婦,那溫知青又能拿滿工分,人家還是個有文化的,又是去市裡帶紅花了呀,又是去表演了,多好的婚事,那會兒不止俺,村裡好幾人家都羨慕呢。哎,誰知道這就成了這,你說誰知道那好好的一個人咋就能成了右/派的閨女呢?”
“誰說不是呢,我呀,就沒那好命,就生下這麼個捉命鬼,從小到大這就沒一天不磋磨我的,找個媳婦也不順我的心。”王德花一臉的蹉跎樣兒。
“其實這也就趕巧了,你說要是早兩天,讓她去上大學離了這陽石子也沒這事兒啦!我看這溫知青也是個鬼精的,一看上不了大學了,這就抓住勝軍不放了,她要是上了大學,我看二話不說早就走的乾乾淨淨了,還能為了勝軍待在這陽石子?”
王德花聽了這話就不樂意了,收了臉上的蹉跎,“看你這話說的,俺家勝軍差哪啦?這結婚的事兒是她還沒被打成□□的時候就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