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接待任何香客,且山門外數丈之內都不容人停駐逗留。若有人問起來,寺中僧人只說是有貴客前來,為免衝撞,只得如此安排。
沒有人願意得罪這樣一位能讓一座名寺特地清場的貴重人物,雖則心裡難免好奇,卻也儘量離得遠一些。此時見來的貴客身邊竟然簇擁著一群錦衣衛,眾人不自禁地便退得更遠了,唯恐被那些錦衣衛給盯上。至於貴客的身份,還有什麼可猜的呢?能使喚得動錦衣衛的,能是尋常勳貴官宦麼?
“陛下,娘娘。”主持大師迎上前來,笑呵呵地垂首行禮。
“主持大師,許久不見。”張清皎也雙手合十還禮,朱祐樘亦是微微頷首:“朕與主持大師也有一面之緣,久違了。”
“阿彌陀佛,之所以許久不曾見,或許正因不該見。”主持大師笑道,“等到該見的時候,自然便能見到,如今可不正是如此麼?”
“如此說來,大師應當早已算出,我們為何來此罷?”張清皎笑問。
主持大師撫了撫雪白的長鬚:“不急,不急。還請陛下與娘娘隨著老衲過來,老衲已經在大雄寶殿裡準備了香案。”說著,他便含笑在前頭指引,領著年輕的皇帝與皇后往大雄寶殿而去。
耳邊迴響著他所說的“不急”二字,張清皎似有所感,心底升起的些許急切之意竟是消散了不少。旁邊的朱祐樘垂下眼,亦是若有所思——
或許他們並未意識到,隨著周太后的步步緊逼,隨著金氏因憂心焦急被人利用,他們的心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有了變化。雖說他們都相信,之所以至今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