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混不進去船隊,便只能作罷了。”在他的心底,仍然懷著效仿三寶太監遠航的夢想。遠航便離不開船隊,離不開海圖,離不開豐富的航海經驗,他當然對這些極為感興趣。
不知不覺間,李廣便說了許久,直到夜色已深,都不曾說完他旅途中的見聞。這八年,他確實走得足夠遙遠,甚至連他自己有時候都難以相信,外面的世界竟然真如娘娘所說的那般廣闊。外面那些大小國度的人,竟然真如娘娘所說的那般,既有不足之處,又有令人心驚之處。
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朱祐樘也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坤寧宮,靜靜聽著李廣的述說。聽著聽著,他微微挑起眉來,低聲對懷恩道:“回頭讓他將這些見聞整理成冊,與他繪製的輿圖冊一起呈上來。務必要讓內閣諸位愛卿與六部尚書好好看一看,讓他們瞧瞧,國朝之外可不僅僅只有周圍的番邦。”
懷恩點頭稱是,再望向李廣的時候,臉上滿是和藹的笑意。李廣講得口乾舌燥,這才好不容易講了個大概。朱厚照三兄妹卻正在興頭上,有些捨不得他就這麼結束。李廣遂寬慰道:“回頭若得空,奴婢再給三位殿下仔細說說故事。此外,奴婢還帶了些人回來,若殿下們不嫌棄他們粗鄙,便讓他們也講一講。”
“甚麼樣的人?”朱厚照眨了眨眼,“是你提過的白人還是黑人?或者是天竺人、暹羅人、交趾人?”
“甚麼樣的人都有。”李廣笑道,“奴婢生怕他們顯出原貌便會嚇著人,將他們安置在了宮外。若是等他們稍通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