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檳與朱祐楎都皺起眉來,只恨不得趕緊寬慰皇兄幾句。而朱祐棆卻怔了怔,沒有料到皇兄似乎並不認同他給出的理由。他眼中掠過黯色:明明這個理由幾乎是無可挑剔的,為何皇兄仍是說了這麼一番話呢?也罷,他不必再深思了,總歸能順利就藩之國就足夠了。
兄弟三人不多時便告退了。朱祐樘雖自認為情緒沒有甚麼起伏,卻到底有些意興闌珊。朱祐檳退出乾清宮的時候,禁不住瞧了皇兄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
三兄弟緩步穿過側門,來到內宮左側的甬道里。按理說,也該就此道別了,因為朱祐檳與朱祐楎兄弟二人依然住在東西五所中,而朱祐棆則搬入了宮外的諸王館。可朱祐檳卻忽然道:“三哥,你若真想就藩,便與皇兄明言就是。不必將邵太妃、皇兄和二哥都拿出來當藉口。”
朱祐棆收起了臉上的愁意,淡淡地望著他:“你何出此言?誰不想留在京中?若非為母親、皇兄和二哥著想,我何必離開這等繁華之地,前去那些偏僻的地方受苦?四弟,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揣測我的用意。”
“三哥,咱們雖非同胞兄弟,卻是自幼一同長大的。”朱祐檳面上帶出了幾分嘲弄之意,“你心裡究竟在想甚麼,我自然能看得明白。而且,不僅是我,相信皇兄也定能瞧得清清楚楚。不然,你以為皇兄方才為何要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留在京城’?留京與就藩孰對孰錯,也許我們都不能簡單地評判。不過,尋百般藉口與直言不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