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片刻就回罷。你們如今已不是未婚夫妻,只當是通家之好的兄弟姊妹就是了。”如今兒子整日裡昏迷不醒,應該也見不著他的心上人,不會因受到什麼刺激而心緒起伏。
於是,張清皎跟著李氏去了右邊跨院。當瞧見床榻上瘦成一把骨頭的少年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桂花樹下的少年,竟然病得完全脫了形,已是奄奄一息了。所謂的天命,居然真能傷人如斯,或許她當初不應該僅僅只是聽從主持大師的話,任一切“順其自然”,而是該做些什麼……
李氏坐在床榻邊,輕聲道:“二弟病勢如此沉重,沒有嚇著姑娘罷?”
“若非規矩所限,我早該來探望他才是。”張清皎道,從袖中取出她又一次去大悲寺求來的平安符,掛在之前那張平安符旁邊。
忽有一陣秋風穿過微微開啟的窗戶,將兩張平安符吹得飄蕩起來。當平安符落下的時候,床上的少年竟是緩緩睜開了眼。略有些迷茫的視線漸漸地凝聚在了不知是真是幻的婀娜身影上,他的眼底頓時泛起了驚喜的光芒:“清皎姑娘……許久不見……”
“二公子,許久不見。”張清皎怔了怔,李氏也不由得驚奇不已,忙引著她在床前的圓凳上坐下來。
“清皎姑娘……是來探望我的麼?教你失望了……我這場病……恐怕是熬不住了……”孫伯堅帶著笑意與悵然,斷斷續續地道,“許是我與姑娘無緣罷……真……可惜啊……”
“不,有佛菩薩保佑,二公子一定能好起來。”張清皎低聲道,“正好,我這段時間須得去一趟京城。京城中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師,我再請他替二公子畫幾張平安符。或許,三五個月後,二公子便能痊癒了。”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崇福寺的主持大師應當不會介意多給幾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