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放煞,將他咒死……”
蘇月白正在喝茶,被這重口味的命令一驚,滾燙的茶水抖到了手背上,她皺眉獰笑,愕然道:“殿下這是惱羞成怒?”
“與你而言不是舉手之勞?”景樂之挑挑眉,眼中都是陰冷的殺氣。
蘇月白接過紙,捏著看了看,眉心卻漸漸皺緊,勸道:“這可是殿下的親弟弟啊。唯一的皇弟!”
“他既然要咒死本王,本王為何不能先下手為強?”景樂之一臉奸詐地笑道。
蘇月白擺擺手,亦無辜地笑笑:“還需要二殿下左腿上的一根腿毛,殿下若是想詛咒他,先給月兒把東西準備齊了。”
“上次明明沒有……”景樂之瞪了她一眼。
“二殿下生命力比較頑強,需要的東西也比較特別!”蘇月白信口胡說,委婉地將手裡的紙在桌子上攤平,並把茶杯壓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沒有輪空,真不容易啊。
話說掉收了,果然,長殿下是不被大家待見的。
自打聽寒失蹤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四十五章 節操,已經粉碎性骨折
“你這是變相拒絕?”景樂之坐在蘇月白對面,一張俊秀的臉越發陰鬱,他的白玉手指在桌前磕了磕,敲得桌子都忍不住顫抖了。
蘇月白不慌不忙地吞下一口茶水,瞅了瞅景樂之的臉,笑道:“月兒只是不願承認,殿下竟然如此幼稚。”
“幼稚?”景樂之語調荒唐的重複,繼而挑起眉,瞪住她,“我怎得聽出了嘲諷?”
“確實是嘲諷!”蘇月白笑笑,將手裡的茶盞遞過去,“殿下喝點茶水壓壓火氣!”
景樂之接過茶盞,仰頭一飲而盡,柔和的側臉暈開好看的光芒。
蘇月白起身為他續了一杯茶,勸道:“月兒覺得殿下太著急了。”
“何以見得?”
“且不說二殿下正在氣頭上,就是於情於理您也不能逼他啊,明明知道暉妃娘娘的重要性還輕易將她綁了,這樣一來不是要撕破臉皮麼?”蘇月白撫弄著桌上的生辰八字,無意地抬眼望了望景樂之沉進深海的臉。
“月兒覺得兩位殿下沒必要爭得你死我活,本來就是家事,坐下來喝杯茶好好地解釋一下反而更有效果。”蘇月白繼續磨叨,將一番婆婆媽媽的腔調拿捏的剛剛好。
景樂之一直沉著臉,五官無光。身側的天裡和秀秀也是表情沉重,將屋內的空氣沾染得陰沉沉的。
蘇月白從來都是動嘴能夠解決的事情絕不動手,她本質上覺得,所謂爭鬥都是不願意溝通的傢伙所幹得事情。有話好好說,才是王道。
所以,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對景樂之進行了語重心長的語言洗禮。
“殿下,月兒剛剛聽說了你和暉姬的前塵往事。既然二殿下對暉姬用情極深,您又何必阻撓他們呢?況且現在暉姬不是還懷有身孕?您是想再次做那個壞人,讓二殿下徹頭徹尾地恨死你麼?”
蘇月白的語氣雖然刻意柔和了,但語調裡的不屑卻是相當明顯。為了讓景樂之聽起來不那麼刺耳,甚至頻繁地使用敬語。她看了看沒有爆發的景樂之,認為自己還能繼續說下去,於是起身倒了一杯茶,像說書的藝人那樣,繼續娓娓道來。
“關於殿下與二殿下之間的誤會,不就是糾結在暉姬第一胎到底是誰的孩子麼?殿下雖然心術不正,但那是因為長時間的心理陰影和童年際遇造成的,其實您的本心還是善良和純真的。所以,月兒竊以為您斷不會做出殺妻滅子的行為。至於暉姬肚子裡的孩子,八成是二殿下的。暉姬為了能夠拖住您,用了最卑微的方法,不想卻弄巧成拙。您恐怕不知道,女性若是恨一個人,那可是長長久久的。”
“你有何證據證明本王與皇弟之間只是誤會?”景樂之終於悶悶地開口,雖然心底說不上有多痛快,可聽了蘇月白誠心誠意的分析,他似乎也沒有那麼極端了,胸腔裡熊熊燃燒的怒火也熄滅了一大半。
蘇月白為景樂之斟滿茶水,望住漂浮在茶盞裡的浮茶,笑了笑,“月兒沒有證據,只是憑感覺判斷。那您告訴月兒一句實話,暉姬那死掉的孩子,到底與您有關係麼?”
對於這種糾纏的往事,大家都不太願意提及,也只有蘇月白敢直接張口開問,愣是將旁觀的天裡和秀秀急紅了臉。他們在景樂之身邊侍奉了很多年,對於他的脾氣很是瞭解,就是天裡都不敢輕易提及那段往事,更別說如此直白地發問了,搞不好摸到景樂之的逆鱗,直接推出去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