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天雪地,仙居府的冬天,那是完全可以用氣候宜人來形容了。
柳若涵和逍遙王的婚事暫時擱置,老夫人也沒有了等待的耐心,便嚷嚷著跟辰靖和蕙蘭郡主說,她也要一道走。
蕙蘭郡主放心不下端肅親王的身體,再者她心裡還有一些牽掛,不願意回去,辰靖少不得留下來陪伴。他本是孝子,該陪著母親回去的,可辰老夫人體諒他,也捨不得他來回奔波,便拒絕了他的好意,只說現在她有大孫子和孫媳婦兒照料,用不著他。。。。。。
九月初七上午,四架低調古樸的馬車從莊子的大門駛出,往出城的方向疾馳而去。踏上了回仙居府的歸途。
蕙蘭郡主和辰靖站在莊子的大門口,目送著馬車消失在視線裡,久久不願挪動腳步。
“靖哥。我是不是很殘忍?”蕙蘭郡主的目光依然落在塵煙滾滾的遠方,只是眼眶微紅。連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
辰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憲宗回來了,蕙蘭卻迫不及待地將雪哥兒送走,生生將他們有可能相見的機會扼殺在搖籃裡。。。。。。
可見面了又如何?
相見卻不能相認,那才是真正的殘忍!
“不,蕙蘭,你這樣做才是對的!對他好,對雪哥兒好,對咱們也好。。。。。。”辰靖伸手摟住蕙蘭郡主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
馬車一路疾馳!
最後一輛馬車裡坐的是樁媽媽、笑笑和青青。
說起回仙居府,最興奮的莫過於青青那個丫頭了。
來帝都快小一年的時間,可是把她悶壞了,雖然帝都富麗堂皇,氣勢磅礴,可一點兒也不自由,還處處講究規矩。青青不是正經的小丫頭一步步往上升遷的,禮儀規矩她充其量只能算是懂一半,在上京城裡就是一般的下等丫頭都比她懂規矩,為此她沒少受人嘲笑。過得有些憋屈。
此刻她正窩在馬車窗邊看著風景,一面磕著瓜子,樣子愜意極了。
“媽媽。笑笑姐,咱們真的要回去了。。。。。。”青青黑嗔嗔的眸子閃爍著激越的光芒。
樁媽媽的眼角有些溼熱,她來的時候落了淚,是因為激動,是她感慨自己離帝都二十餘載,有生之年還能回來看上一眼。而此刻要離開了她落淚,是因為喜悅,她覺得上京城再繁華,卻也再不能給她溫暖。回去州府,回去桃源縣。讓她有一種落葉歸根的感覺。那個她生活了二十餘載的地方,才是她的根。。。。。。
“回去好!”她緩緩說道。
“奴婢也覺得還是咱們鄉下好。規矩不多,活得自在!”笑笑附和一句。
這話正中青青下懷,忙點頭搶道:“就是就是,讓她們看不起咱們鄉下來的,什麼小家子氣沒教養,我還看不上她們行規矩步鶯聲細語的呢,過得那叫一個憋屈。。。。。”
這話一下逗樂了樁媽媽和笑笑。
車廂裡一時笑聲朗朗,而她們在上京城的日子,許久沒這麼暢快的笑過了。
另一架馬車內,金子也望著窗外的景緻發呆,辰逸雪枕著她的大腿假寐,時不時地抬頭看她一眼。
“珞珞,回去你想做什麼?”辰逸雪問道。
金子收回神思,笑了笑,應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辰逸雪朗聲大笑。
這是他來上京城後,最燦爛的笑意。
。。。。。。
與辰老夫人一道出行,馬車的速度並不快,他們從上京城出發,日出而行,日落則歇,走走停停的,直到九月十四日才抵達洛陽城。
常富是快馬先行,早在洛陽城的客棧等待了十日,他開始還在擔憂,莫不是郎君和老夫人他們一行人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不成?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郎君一路有護衛隨行,且不露於人前的暗衛更是武藝高強的,斷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才是。
常富尋思著郎君他們應該是一路遊玩過來的,便放下心在長亭街的六福客棧住了下來。
九月十四日傍晚,金子和辰逸雪一行人入住了六福客棧。
辰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舟車勞頓疲累不已。此次回去,眾人也不著急趕路,索性留在洛陽城內歇腳,順道去逛逛上次未逛完的街景。
去年金子和辰逸雪進京的時候去了石林天階上的月老廟許願,如今二人終於結成連理,此番再次路過,應該要去還願的。
九月的天氣不冷不熱,颯爽的秋風如同一雙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