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皂衣僕役道:“現在總能好好解釋今早發生的事了吧!”
原來皂衣僕役正是發現頭顱的李三,他心裡害怕,先看了管事一眼,見鬚髮花白的管事李忠點了頭,這才退回門內,做出開門的動作,將事發經過重演一遍。
“今朝五鼓過二刻,我起來開門——”
“五鼓過二刻,太陽還未高升,為什麼這麼早開門!”程都頭捏著下巴沉思,直截了當地提出自己的疑問。cncnz
李三手足無措,管事李忠解釋道:“主人家是做生意的,天不亮全家都起了,上鋪子的上鋪子,對貨單的對貨單,一天之計在於晨,不勤奮,怎麼掙下這份家業。”
程都頭點點頭,示意李三繼續演示。
“我就像這樣推開門,當時外頭還很暗,我也看不清,就感覺頭上有什麼在晃,抬眼一看,就是血刺呼啦一顆腦袋,噁心得很!”話到一半,忽然想起這顆頭是自家主人李維庸的,急忙住嘴,改口道:“反正……挺嚇人的,我就摔倒在門外,然後就看見了牆上這兩行字。”
程都頭道:“你看到人頭的時候,它是怎麼掛著的?”
管事道:“掛在李宅的牌匾下,用的就是剛才給您看過的麻繩,拴著頭上的髮髻”他說著,管事就讓人拿來那根兩指粗的染血麻繩給程都頭過目。
程都頭瞪了一眼擅自接話的管事,命衙役接過麻繩,看了一眼,又在大門附近打轉,俯身觀察著地上的血跡,抬頭對李三道:“你是怎麼看出那人頭是你們主人的?”
管事還想代勞,卻被程都頭呵止:“閉嘴,我在問他呢!”
李三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管事,小聲道:“我……並不知道那是我們主人,是府上人圍過來,放下人頭後,管事的才辨認出來……”
“又是管事,李忠,你在這個家裡權力很大嘛。”程都頭揹著手喃喃道,看著雪白院牆上刺眼的血字,“鋤奸商,行天道,殺人者,薛漢良——李忠,你既然事無鉅細全都清楚,那麼這個薛漢良是誰?可曾和你們主人結仇?”
管事搖頭道:“回程都頭,我並不記得有這一號人物,也許夫人知道,何不當面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