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3 / 4)

心結,晏子欽嘆了口氣,輕聲道:“你……沒學過填詞也不是你的過錯,不必往心裡去。”

明姝聽著軋軋的車輪聲,喃喃道:“其實……我不會的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我十一歲前都是渾渾噩噩、痴痴傻傻,錯過了許多光陰。”

晏子欽道:“又不是和你的才藝過日子,我當初不也是很傻嗎,你嫌棄過我?”

明姝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嫌棄過你?”

晏子欽道:“能感覺到,不過我現在正在努力追趕,比如昨晚……”

想到昨晚,明姝才意識到晏子欽說自己傻,指的是在那檔子事上面,嗔道:“你還好意思說!不學好,不要總是看一些不健康的東西!”

晏子欽的臉早就紅了,不過是藉著夜色的遮掩,強作鎮定罷了,不解道:“什麼叫不健康?我只是看書上說,用枕頭……容易受孕……”

明姝道:“那種書就是不健康的東西,燒掉燒掉!”

晏子欽道:“已經背下來了,除非你換一位夫君,否則那些東西是燒不掉了。”

明姝道:“我可以去朝中檢舉你嗎,說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不修禮法,出言不遜!”

晏子欽道:“可以,不過這份檢舉可能要由我受理。”

明姝無言,軒車搖晃中,家門漸近,門前已換上了新年的桃符,年節在望,又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宋朝的新年要從除夕一直歡騰到正月十五元宵節,直到花燈撤下,尚有貪戀繁華的人們沉浸在節日的喜慶中。

此時國民還算富庶,那些過年時新置辦的衣裳,好幾件換來換去,一直穿到二月中旬才能穿完,換下冬衣,又該從箱篋中取出飄逸輕薄的春衫,準備迎接汴梁御街上的第一縷嫩黃絲柳了。

大宋的御街由城南朱雀門直通皇城大內,長十餘里,寬二百步,供天子的鑾駕出入,三月初一,暮春的斜陽灑下最後一點餘熱,夜裡的天氣尚寒,就在御街向東的一條狹窄街道上,一道迅捷的身影劃破黑夜,懷中抱著什麼,在一戶人家門口騰身躍起,又在外牆上憤恨地寫下一行字,隨後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日,曙光乍現,此家的僕人李三打著哈欠推開院門,眯細著睡眼,卻見門前掛著一個晃悠悠的東西。

人頭!

李三嚇得從臺階上跌落,一個屁墩摔在門外,張大了嘴說不出一個字。

院牆上還有一行字——鋤奸商,行天道,殺人者,薛漢良。

作者有話要說: 煙波渺渺風如住,柳絲裁剪離愁句。

粉淚兩盈盈,蘭舟分外輕。

山憑斜日晚,目送天涯遠。

枕上憶君時,殘花別舊枝。

↑晏子欽幫明姝寫的原文

已替換~~

☆、第67章

寺后街李宅門前擠滿了圍觀的閒人,一個新來的矮小男人不知就裡,袖著手探著頭朝裡看,把前面的人擠得一個趔趄,惹急了,拌起嘴來。

“擠什麼擠!”

新來的打著哈哈道:“沒事,就是先看看發生了啥,牆上那兩行不紅不黑的字是什麼意思,俺不識字,你幫俺念念?”

前面的人冷笑道:“呵,你認識這家人?”

新來的笑道:“李維庸那麼富,放在全汴梁也數得上名號,你看俺破衣爛衫,像是和他有交情的嗎?”

前面的人打量了他幾眼,打著補丁的直身,看上去至少穿了五、六年,鞋面也是縫縫補補,賊眉鼠眼,面帶菜色,果然是很窮困,因而輕蔑一笑,算是消了氣,道:“李維庸再有錢也沒命享用了,今兒早上,他的人頭就掛在自家門口,已經被官府的人撤下去了,可你瞧地上那攤血,還是從斷掉的腦袋上淌下來的。”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門前的刻著海水紋浮雕的水白玉石階下果然有一片紅褐色,呈濺射狀散開,若不說是血,還以為是一塊汙漬。

正看著,那墨綠色黃銅包邊的大門從中開啟,是個都頭帶著一個皂衣僕役、一個青衣管事走了出來,兩個李家下人頭上都帶著孝。

圍觀者見有人出來了,紛紛湧上前去看熱鬧。

都頭姓程,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眉間一道川字,雙目炯炯,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此時正叉腰看著亂哄哄的人群,眉頭皺得越發緊,中氣十足地吩咐手下衙役:“都攔著點,別讓閒雜人等接近!”

衙役們應聲,隨即將附近人群驅散了,都攔在街角外,不許他們擾亂現場。

程都頭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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