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跡,懸著心等下文,不知晏子欽要玩什麼把戲。只覺得掌心酥酥麻麻,原來是他在用微涼的指尖在她掌上寫字。

“你就是我的眼前人。”

這天下的女子雖多,可能進入我眼的,只有你。剩下的話晏子欽不會說,更羞於說,可是已經足夠了。

一筆一劃清清楚楚,他的手雖涼,可明姝的掌心卻微妙地發起熱來,偌大的廳堂,彷彿靜到無聲,旁人一定想不到,這人聲鼎沸的宴會上,無人在意的桌案下,竟有這樣的這樣的脈脈溫情,讓兩人的五感都模糊起來,只有手中暖暖的□□的真實的。

直到聽人叫她,明姝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晏殊正舉杯笑談,道:“在場都是文雅之人,連女子皆能成詩,不如每人撰詞一首,以蝶戀花、阮郎歸或是菩薩蠻為題,安排歌者們即興唱來,豈不有趣?”

眾人皆連連點頭,明姝卻慌了。

她完全不會啊!這不是要當眾丟臉嗎,而且丟的不止是她一人的臉。

人們不會說她如何,只會暗中合計,曲家怎麼養出一個如此不通文墨的女兒,晏子欽空有文采,卻娶了個粗鄙無文的妻子。

她好想站起來,提議大家一起比拼分割脂肪和肌肉組織,或是做片切,她絕對有信心……

不能胡思亂想了,婢女們已經取來筆墨紙硯,恭順地分發給各人,遞到明姝手中的是一張灑金箋,一管玉竹筆,明姝接過紙筆的手都是顫抖的。

見在場的人分席落座,晏殊、晏子欽以及晏殊的五位公子皆是揮毫落紙,自不必提,其餘的人也是苦吟細思,撰寫兩句,只有明姝手發抖腳發顫,一個字也寫不出。

想想在現代時背過的詩詞吧,什麼“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等等,這是晏殊的詞,正主就在場,用不得。

再想想,還有“夢入江南煙水路”……這是晏幾道的詞,此人是晏殊的第七子,雖然此時還沒出生,可是剽竊人家兒子的詞也太不地道。

“醉別西樓醒不記”?不行,是晏幾道的!“哀箏一弄湘江曲,聲聲寫盡湘波綠”?還是晏幾道的!

明姝想了五六首,居然都是晏幾道的,好像中了晏家人的毒一樣,只怨她上輩子獨愛《小山詞》,越是危急,越是想到他的作品,別人的詞要不然詞牌不合要求,要不然只能記起一兩句,成不了全篇,她只恨自己當初喜歡的不是納蘭性德或者蘇軾,這樣一來,今天就有救了。

算了,難道喜歡別人的詩詞,就是為了穿越後用來剽竊的嗎!就算剽竊過來,藝驚四座,才女的名聲傳出去,她絕對會良心不安到夜夜失眠。於是毅然決定雄起一回,在宋朝耳濡目染五、六年,對時下詞曲也有些認識,就算是寫出不合格律、文理不通的東西,被人恥笑,也是她該承受的。

晏子欽的《阮郎歸》寫完了,已起身擱筆,晏殊早已寫成五、六首,正滿意地笑著檢點自己的新作。

晏子欽抬眼,就見自己的小娘子正一臉糾結地在紙上塗塗抹抹,經過他的教導,明姝的字已經看得過去了,只是不知她文采如何。

眯眼一看,晏子欽就傻了。

灑金箋上,菩薩蠻三字曲牌倒是寫得斗大,除此之外,只有兩個字——煙波。

合著她折騰了半天,只憋出兩個字?

而且還是兩個毫無新意的字。

又見明姝提起千鈞重的筆,晏子欽以為她要揮灑成文了,卻只慢吞吞寫下兩個字,連起來是“煙波渺渺”。

她……大概是寫不出來吧……

晏子欽不情願地接受了這個想法,然後就看見了雄起失敗的明姝投來的可憐眼神。

“救救我!”她含著淚水的眼睛告訴晏子欽,她快崩潰了。事實告訴明姝,文采這種東西,是憋不出來的,總不能用四個字交差吧!

在場的其餘人陸續擱筆,晏子欽嘆了口氣,順著明姝的開題四字接下去,寫成一首菩薩蠻,偷偷遞到她手中,小聲道:“快抄!”

明姝顧不得感謝了,慌慌張張抄下來。

待到評選時,自然是晏殊奪魁,晏子欽的“清明煙雨自溶溶,江天一線風”之句名列第二,而明姝請晏子欽代寫的“煙波渺渺風如住,柳絲裁剪離愁句”一首,竟忝列女眷中的第一,讓她心虛到不行,決心回家好生修習詩詞,決不能再出醜了。

燈影漸昏,玳宴欲散,回家的馬車上,明姝埋起頭不敢說話,就怕晏子欽問起方才填詞之事。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留著一個疑問,終究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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