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房門是對開的,從外向裡推,很窄小,必須兩扇都開啟才能讓一個成年人透過。案發後官兵趕來時,門已經開啟,為了維持現場,再沒人碰過門板,所以說,能在門板留下手印的,除了老僕,就是犯人,而門板上正好有兩對掌印,其中一對和老僕的相符,另一對卻有點奇怪,都是右手的痕跡。

正常人推這種對開的門,必然是雙手一左一右,同時發力,誰會笨拙到只用右手,分別開啟兩扇門呢?除非是隻有右手的人。

“於亦非,你的左臂是假肢吧?”高睿誦讀完畢,晏子欽問道。

被指出了破綻,於亦非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卻還是大笑道:“是假肢又如何?舒州城那麼大,絕不會只有我一個斷臂之人!”

“就知道你還要抵賴,傳鄭氏夫婦!”

晏子欽一聲令下,王讓生前的朋友鄭秀才和他的妻子被帶上大堂,兩人都是畏畏縮縮,看見跪在地上的於亦非後更是抖作一團,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把你們昨晚交待的事向於亦非再說一遍。”晏子欽道。

於亦非大叫:“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兩個刁民胡說八道的話大人也當真?”

晏子欽伸手製止住他的叫囂,道:“且聽聽他們說了什麼。”

鄭秀才和妻子爭先恐後地說:“大人!案發的當天傍晚,是……是於家人給了我一包藥和銀子,讓我們倒在王讓的茶水裡!可我們也沒想到……沒想到他會死啊!”

“一派胡言,你怎麼知道是於家人!”於亦非想衝過去撕爛二人的嘴,卻被衙役用水火棍攔住。

鄭秀才訥訥道:“於家不可一世,在所有經手的銀子底下都印上於家的標記,你們給我的銀子上就有這種標記。”

“大人,這顯然是小人的胡言亂語,求大人不要聽信一面之詞。”於亦非道。

“門上的手印、收買鄭氏夫婦、夜闖官衙,三重疑點加在一起,本官只能將你暫且收監,聽候審問,你可有不服?”

於亦非自然一萬個不服,可是由不得他,衙役們已經把他押入男監,只是沒人看見,他低頭時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晏子欽回到房中,還沒來得及換官服,先去探望摔壞了胳膊的明姝。

“沒事,大夫說了,骨頭沒斷,就是傷了筋。”明姝揮著腫得像蘿蔔一樣的右臂,笑道。

晏子欽戳了一下她腫得發亮的胳膊,皺眉道:“別亂動,是不是不知道疼?不讓你摻和這些事本來是為了保護你,可你反倒自己觸黴頭。”

明姝趕緊收回手,追問他公堂上發生的事,聽完後意猶未盡,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鄭氏夫婦下的藥?”

晏子欽道:“本來我也沒想到是他們,以為是外人乾的,可外人怎麼能準確地認出王讓常用的杯具?後來我懷疑過老僕,可若是他做的,也沒必要和我提起王讓的茶具丟失一事了,想來想去,膽小的鄭氏夫婦最可疑,大概是怕那包藥出問題,先把茶具毀了,來個死無對證。”

明姝道:“所以說,鄭秀才說沒想到王讓會死是假的咯?”

晏子欽無奈笑笑,語氣有些苦澀,“利益面前,親情都是虛無縹緲的,何況友情?”

正說著,門外傳來高睿的稟報聲,“大人,不好了,北城牆下的七間鋪子失火了!”

“什麼!”晏子欽驚坐而起,愣了片刻,痛叫道:“糟了,中了於卿的調虎離山之計!”

“怎麼?”明姝不解。

“回來再說,我去鋪子那邊看看,估計該銷燬的已經被他們銷燬了,這場火只不過是掩人耳目。你先睡,小心別壓到手。”

說完,他就離開了,囑咐留下的衙役看護好宅院,尤其是夫人的臥房。

明姝放不下心,對著外面大喊三聲“杜和”,杜二少爺果然出現了,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顯然屁股還沒恢復。

“你騎著馬去城北看看,別出什麼事。”明姝說著,給了他馬廄取馬的牌子。

杜和笑道:“沒問題,我正想湊湊熱鬧!”

☆、第十七章

最近,舒州知州孫錫有點偏頭痛,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座廟小,放不下狀元郎這尊大佛,這不,晏子欽上任才幾天,就出了兩條人命,發現一具白骨,燒了城北一片鋪子,連城牆都被燻得焦酥,需要斥巨資重建,可他還不能阻攔晏子欽管這些事,因為刑獄本就是通判的職責所在,自己雖然官大一級,可也不能干涉同僚的權力。

阿彌陀佛,玉皇大帝,他是不是和這個姓晏的命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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