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看向王安石表哥,見他雖有些無奈,卻還是拉起自己的手,道:“表妹,我和你走就是了,只是沒有下次了,不要妨礙男人做正事。”
阿瓊抱著他的胳膊,擦著殘淚笑道:“知道了,知道了,言必信,行必果也是正事嘛。我要去找姨姨,去玩姨姨院子那架大秋千,你推我?”
“那鞦韆太高,你一個小孩子玩太危險了。”
“憑什麼你是男人,我就是小孩子……”
二人絮絮叨叨地走遠了,明姝遠遠看著,心道:“這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了吧?不知他們長大後會是什麼光景。”
沿著原路回去,晏子欽和杜和也剛剛從吳畋房中出來,對她道:“快到申時了,此時再回臨川恐怕路上天就黑了,吳先生歡迎我們留宿一晚,讓頭口今夜吃足了草料,明早再回也不遲。”
明姝一想也有道理,杜和卻吐出舌頭、耷拉著袖子,陰森森地扮鬼,說道:“這裡剛死了人,你們怕不怕有鬼?”
明姝心說我見過的死人多了,卻從沒見過鬼,因而道:“我不怕鬼,何況有夫君陪著我,春岫護著我,倒是你,一個人要小心了!”
杜和笑道:“我是練武之人,遇神殺神,遇鬼打鬼,怕什麼?”說著就要抽出背後的“一條棍”,卻發現今天走的匆忙,又沒想到會在外面過夜,因此沒帶上兵刃,只能撓撓頭化解尷尬。
等分了客房,他們才發現這裡是個回字形院落,東西南北一共四間房,西南處又扇角門。晏子欽和明姝的房間在正北,和杜和的正南房遙遙相對,東、西兩戶分別住著前來祝壽的曾姓一家,父親叫曾易佔,字不疑,住在東屋,三個孩子住西屋,都是很和善的人,只是曾易佔面色發青,神情有些渙散,聽說是因為妻子吳氏新喪,他剛中進士不久,正應是最得意的時候,可偏偏痛失愛妻,只留下三個孤苦伶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