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中願點頭,他看著甘建華臉上的不信任,低聲道,“可別因為他年輕就小看了,文大師的本事大著呢,就咱們縣城那個黑頭,都是請他算了後,才知道自己戴了多年的綠帽子。”
“你是說黑頭楊是因為這人算出來後,才動的手?”
甘建華倒吸一口氣追問道。
這“黑頭楊”指的就是楊先碧,他之前混的黑/道,後來到縣城雖然低調了許多,但是白道黑/道都有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有人在背後叫他“黑頭羊。”
看著是羊,其實是黑的。
前幾天楊先碧突然和他妻子離了婚不說,還將他們的兒子也趕出了家門,揚言誰要是敢救濟這母子二人,就是和他過不去!
他這番做法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為什麼,可楊先碧居然不怕人嘲笑,而是大大方方的將人趕了出去,斷了他們的路。
聽說現在那母子二人住在小道樓那邊,晚上睡覺都漏風漏雨的地兒。
“我也是在別處聽說他找了位大師算過,來的路上我向文大師確認了一下,沒錯。”
馬中願點頭。
甘建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是這樣,倒是一件好事,我爹就是不信也找不到漏處。”
爹?
馬中願這才想起甘老爺子最近有些不安分。
“文大師,這茶可還合口?”
甘建華和馬中願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當然合口,這茶入口甘甜,沒有半點澀味,”文澤才點頭笑道。
馬中願看了看笑眯眯的兩人,再想起甘老爺子,於是一拍腦袋,“哎喲,我忘了我還有事兒,文大師,你們慢慢聊,我最多一小時就辦完,等我回來接你。”
說完,便走了。
文澤才當然知道馬中願這是迴避他們之間的談話,他看向甘建華,“是你算還是別人算?”
甘建華臉上的笑意更深,“是我爹算。”
甘老爺子住的地兒就在甘建華房子的對面,幾步路便到了。
到了老爺子的住處後,甘建華衝著門叫道,“爹,我帶了大師給您算算。”
沒多久門裡便傳來怒罵聲,“你又整什麼么蛾子?我告訴你,老子的事兒老子自己決定,用不著你們同意!”
文澤才聽見這話微微挑眉,這老爺子脾氣還挺暴。
甘建華清咳一聲,對文澤才解釋著,“我爹年輕的時候當過兵,脾氣也不是很好,見諒見諒。”
“你又在外面編排我什麼?一個漢子怎麼嘴碎得和你媳婦似的!”
“碰”的一下,那院門就被開啟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出現在兩人面前,他臉上的帶著怒氣看著甘建華。
頭髮雖然白了,可臉上卻沒什麼皺紋,而且那雙眼睛也透著精光,一點也不渾濁,看著就是個精明的小老頭。
小老頭把甘建華罵得狗血淋頭,最後在甘建華再三賠小心外,小老頭在漸漸地止住了聲音。
他轉頭看向一旁做背景的文澤才,“你這娃子是幹什麼的?”
文澤才看向甘建華,他覺得自己要是說來給老爺子算命的,一定會被對方打一頓。
甘建華連忙將老爺子拉著往院子裡面,一邊走一邊解釋著,“這不是您想和陳姨在一起嗎?你們雖然這麼大年齡,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我知道您和陳姨都念舊,這不,八字得測、得合吧?”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就連文澤才這個外人都聽出來了,偏偏這個老頭子還一臉高興,“你早說嘛,娃子走!”
“這位是文大師,爹您別一口一個娃子的叫,”甘建華現在可不敢得罪文澤才,萬一被這能力下了什麼套,他的前途都得扔了。
“不礙事,您是長輩,我是小輩,叫我娃子是應當的,”文澤才說話也不叼著,讓甘老爺子很高興。
三人一起進了院子,院子裡全是花草,現在這天大多數的花都開了,這一院子的風景讓人讚歎不已。
看見文澤才臉上的神色後,甘老爺子得意地揚起頭,“好看吧?這些都是我物件打理出來的。”
物件?
這老爺子說話還挺新潮,文澤才看了眼臉黑黑的甘建華,將笑意壓了下去。
“確實好看,特別是那幾株蘭花。”
文澤才指了指最中央的位置,甘老爺子一臉欣慰,“來我這做客的人大多把眼光放在眼前的月季上面,只有你看到了那蘭花,我告訴你,那幾株蘭草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