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以為是在生他的氣,嗚嗚地哭起來:“他們說孃親是壞女人,我才跟他們打的,可是他們三個人,我打不過……”小小的包子臉上涕淚橫流,看著裴氏心疼死了。
她一面給他擦眼淚一面哄:“墨兒不哭,姥姥在呢,沒人敢欺負墨兒。”
李安然卻從李墨的話裡聽出來一些端倪。小孩子怎麼會突然說出什麼不要臉的壞女人、野種這種詞彙,歷來這種話都是大人說了,或者教給小孩子,或者小孩子自己聽到,才會這麼說。
她抬起頭,正好看到廚房牆下的田氏慌張地扭過頭去。
聯想到田氏和裴三石今日的異常,又想到那三個村民現在還沒過來,事情恐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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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流言蜚語
李安然站起來走到田氏身邊,道:“田姐姐。”
“啊?”田氏一副茫然的樣子,“娘子叫我?”她雖然刻意裝作才聽到的樣子,但慌亂的眼神卻瞞不過李安然的眼睛。
李安然道:“田姐姐素來是實誠人,給我們家幫了許多忙,我對田姐姐是感激不盡的。只是今天的事,關乎到我家的名譽,連墨兒都捱了打,還望田姐姐告知。”
田氏眼神躲避道:“娘子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李安然道:“田姐姐何必推託,既然村裡都有了流言,我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姐姐就跟我說句實話,也好讓我有些準備,免得被人戳著脊樑骨還不自知。”
裴氏也拉著李墨過來,道:“田妹子,你就告訴我們吧,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安然抬頭看去,屋頂上的裴三石已經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知道他嘴笨,讓他說是不可能的,於是便又低頭看著田氏。
田氏臉色變了好幾下,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好吧,娘子和裴姐姐都問我,我也只好說了,只是你們聽了可別生氣。自打你們來到清溪村,村民們都在猜測你們的身份,原來都以為是裴姐姐帶著兒媳婦和孫子在這兒落戶。但就在昨天,我們在你們家忙完收工,回去那邊的時候,就有人來打聽你們的事,問娘子是不是靈州程家的夫人,還一連好幾撥。我看著奇怪,便去問了問,這才知道,原來不知哪個缺德的,到處造謠,說什麼娘子是程家的夫人,因為偷人通姦,被夫家捉姦在床,才被休了出來;而墨兒就是你跟姦夫生的野種。”
“什麼?!”裴氏震驚地瞪起眼睛,“是誰爛舌根造的謠,我們娘子清清白白,怎麼可能偷人!”
田氏早料到她會生氣,忙道:“是是,我們都知道娘子是清白的,是程家忘恩負義,墨兒是娘子抱養的義子,並非親生。可是那些個人,不知聽了誰胡說,現在都當是娘子做了不名譽的事情,叫程家休了。我們自然要幫你們解釋,可是他們以訛傳訛,說得有鼻子有眼,哪裡肯聽我們的。”
裴氏憤怒不已:“怪不得連小孩子都敢說什麼野種,把我們墨兒打成這樣。啊對了!那三個兄弟今天不來,是不是也因為聽了這些謠言?”
田氏不好回答,只能唔唔了兩聲,尷尬地搓著手。
“太過分了!我要去問問,到底是誰在汙衊我們娘子的名聲,他們這麼胡說八道,難道不怕天打雷劈嗎!”裴氏越想越憤怒,說著話就要往外衝。
田氏忙一把拉住:“哎喲我的老姐姐,你這是要幹架的氣勢啊,那不是愈發說不清楚了嗎。”
裴氏掙扎道:“那也不能由著他們胡說啊!”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李安然開了口。
“奶孃!田姐姐說的沒錯,你現在出去,人家只會以為咱們惱羞成怒,愈發說咱們心虛了。”
田氏立刻說道:“還是娘子腦筋清楚。”
裴氏憤憤不已道:“可要是由著他們亂說,娘子你以後還怎麼做人,咱們家還怎麼在這村裡立足。”
李安然道:“無風不起浪,空穴才來風,要想闢謠,就得先知道謠言的源頭在哪兒。”
比起裴氏的憤怒緊張,李安然作為當事人,反而顯得從容淡定得多。而她這一句話說完,裴氏也不自覺地便鎮定了下來。
田氏道:“娘子這麼一說,我也發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你們想,這謠言昨天白天的時候還沒有,怎麼昨晚上我們回去,就滿村子都傳遍了,說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散播。”
裴氏不平道:“也不知什麼人,居心歹毒,要害我們娘子。”
“奶孃,你先帶著墨兒進屋去洗漱一下,看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