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裡傷著。”李安然先安排了裴氏,然後又對田氏道,“田姐姐,有勞你再去打聽打聽,看大家都是從誰那裡聽來的這些謠言。”
田氏忙點頭道:“娘子放心,我省得。”
屋頂上的裴三石忽然說道:“既然這樣,你現在就去吧。”
田氏詫異地抬頭:“咦!你什麼時候比我還心急了?”
裴三石道:“毀人名聲,實在可惡,你沒看墨小哥兒被打成那個樣子,還是早早去打聽清楚了,好做防備。”
田氏笑罵一句:“還輪得著你來教我。”話雖如此,她卻還是聽了裴三石的話,跟李安然告別一聲,就離開了小院,去溪對岸打聽。
裴三石站在屋頂上,對李安然道:“娘子放心,若是有人故意害娘子,咱別的沒有,沙缽大的拳頭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他一向是個嘴笨的,只會聽田氏的話賣力氣,李安然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果斷地表態,心中有些溫暖,笑著說了聲:“多謝三石大哥。”
她這一笑,裴三石又不好意思起來,不敢多說,仍舊蹲下去拿茅草鋪屋頂。
李安然回到屋子,見裴氏已經給李墨脫了衣服,檢查過了身體,除了已經發現的胳膊上的淤青和臉上顴骨處的擦傷,倒沒有別的傷痕,只是李墨的情緒還有些不好。
“墨兒怎麼了,捱了打,難過了?”李安然蹲在孩子面前,柔聲問。
李墨任由裴氏給他的臉上擦藥,說道:“不是的。他們打了我,可我也打了他們。但是他們罵娘是壞女人,墨兒才生氣。”
裴氏忍不住對李安然輕聲道:“這孩子也太懂事了。”
李安然心中感動,從裴氏手中接過藥粉和帕子,輕輕地給李墨上藥。李墨乖乖地依在她懷裡,用一隻手牽著她的裙襬。
屋內親情濃郁之時,院子外面,卻來了一輛馬車,青蓬油壁,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