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眯起眼睛:“媒人都已經上門,誰允許你跟別的男人議親了。”
李安然這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我與誰議親,與你有什麼干係?”
雲臻眯起的眼睛愈發深邃逼人:“清明那日我就說過,要你做我的女人,今日竟然還有人敢託媒上門,我倒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你不肯回答,正說明你很清楚對方的身份。說,他是誰?”
李安然被他盯得有點心虛,同時又有一絲被在乎的竊喜。她故意道:“你不是很厲害麼,何必問我呢,你只消派人一調查,不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說完,她便站了起來往外走。
雲臻也不出言阻攔,只是不動聲色地將腳往外伸了伸。
“啊!”
李安然被長裙的裙襬所阻,沒發現他的小動作,一邁出去,上身已經前傾,鞋尖卻正好踢在他的腳上,頓時失去平衡,驚叫一聲倒下來。
雲臻早已計算好了,很適時地一伸手。佳人入懷。
“哎你……”李安然被他抱住,臀部正坐在他大腿上,緊密的觸感,讓她渾身不自在。
“你是故意的!”
她控訴道。
雲臻微微一笑:“對付不聽話的女人,就該故意。”
他一面說,一面身體便慢慢地壓了下來。
李安然忙往後仰,但她本來就坐在他腿上,往後仰也只不過是後背離他另一條大腿越來越近,幾乎已經變成橫躺在他腿上了。
她用雙手抵住他胸膛,緊張道:“你要做什麼?”
雲臻嘴角邪氣地一笑:“你猜。”
這分明是對她那句“你去調查好了”的報復。
李安然後悔極了。她怎麼就忘記。這個男人是何等地小氣和睚眥必報。她跟他玩心眼,豈不是自找麻煩。
雲臻的身體越壓越近,胸膛幾乎已經碰到她高聳的豐盈,兩人的臉也只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呼吸相聞。
男人身上有股好聞的清香,應該是衣服被薰香過後殘留的餘味,混合著他本人的體香,含著一絲雄性動物特有的侵略性,撩得人心裡慌慌的。
離得近了,李安然才發現,雖然一貫是冷酷如冰山一般的臉,但肌膚卻比閨閣少女還要細膩;眼睛之所以顯得深邃,原來是眉毛與眼睛靠的比較近、眼窩較常人又深的緣故。
他的嘴唇原來這麼好看。唇形優雅,唇色偏淡,如同桃花瓣一般。
李安然渾然不知自己現在的樣子,對男人同樣是引誘犯罪的存在。
她的雙眼因驚慌無措而顯得迷離,兩頰因羞惱而染上了紅暈。牙齒因緊張而不自覺地咬住了紅潤的下唇。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很多男人都對女子咬唇的動作有特別的興趣麼!
“你用的唇脂,也是自家做的麼……”
“什麼?”
李安然頭暈暈的,明明聽見了他問的是哪幾個字,腦中卻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雲臻卻根本不需要她回答,他準備自己去探究那唇脂到底是哪家的出品。
月季花叢下,黃鸝和青柳緊張地抓著對方的手,脊背繃直,手心都快出汗了。
“親,親,親下去了嗎?”
“有嗎,有嗎?”
青柳小丫頭的眼睛瞪得比黃鸝還大,黃鸝只覺手掌被捏的生疼,回過頭來,見小丫頭滿臉通紅,身子繃得跟即將離弦的箭似的。
“哎呀小孩子怎麼能看這些!”她忙抬起另一隻手,張得像蒲扇一樣,擋在青柳臉上,自己卻還是伸長著脖子,往亭子裡看個不停。
李安然覺得一顆心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唔!”
雲臻唇上吃痛,猛地張開雙眼,震驚地看著身下的人。
她咬住他嘴唇了。
“快,放開……”雲臻艱難地吐著字眼。
李安然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像被欺負了的小獸,眸子裡的火焰熊熊燃燒。
雲臻覺得下唇都快被咬掉了,終於用右手在她腋下戳了一下。
李安然頓時全身一軟,嚶嚀一聲張開了嘴。
“嘶……”
雲臻摸了一下嘴唇,鮮血淋漓。
“你屬狗的麼,每次都咬人!”
上次在蒼耳山救她的時候,肩頭就被咬了一口,花了兩天功夫印子才完全消掉。這次嘴唇都被咬破了,肯定要結痂,也不知多少天才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