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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然恨恨道:“誰讓你欺負我!咬的就是你這個淫賊!”
雲臻只覺太陽穴上突突地跳,他壓制著掐死她的衝動,努力用平穩的語態道:“你咬嘴唇就算了,怎麼連牙齒也一起咬。”
最疼的不是他的嘴唇,是下面的一排牙齒。這個女人咬他的時候,連牙齒帶嘴唇一起咬住了。他再怎麼常年練武,也練不到牙齒上,這會兒感覺牙齒都被咬翻了一樣。
李安然見他滿嘴都是血,也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咬得太重了,惴惴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雲臻抹了抹唇上的血,恨恨地看著她道:“既然都這樣了,總得找點本兒回來。”
他突然俯身下去,一口叼住了她的嘴唇。
李安然這回可是一點阻攔都做不出來了。
而且雲臻早有防備,一察覺到她有咬人的趨勢,手指便在她腋下一戳。她立刻就是渾身發軟。
長驅直入,橫掃千軍。
狂烈的攻勢,席捲摧毀一切的理智。
李安然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若不是雲臻用手託著她的後頸、抱著她的後腰,她早就從他腿上滑了下去。
可憐李安然,活了二十年,從未體驗過男女之情,第一次便遇到了一個*高手,完全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白羊。
黃鸝和青柳,這回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侯爺跟小姐是真的親上了!
好羞人啊!
是不是不該偷看啊!
偷竊讓人有罪惡感。同時也給人帶來快感。偷窺也一樣。兩個丫頭現在就被這種強烈而複雜的感覺衝擊著,完全不知道自己也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個熱烈到極致的吻才在雲臻依依不捨中結束。
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甜美。
李安然慢慢地睜開眼睛,似乎還沒有從這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
“再瞪。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他戲謔地調侃。
李安然的眼神這才猛然一清,然後雙手用力推開他,狼狽地從他腿上跳下來,找不到帕子,只能用袖子不住地擦自己的嘴唇。
雲臻站起來,從背後環抱住她。
“今日起,乖乖待在家,不要再出去招蜂引蝶,等著我來娶你。”
李安然一聲不吭。
雲臻在她發上輕輕啄了一下。放開她,滿面春色地離開了花園。
黃鸝和青柳,用敬畏地目光恭送他出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門外面,才忽然發動。拎著裙子一路飛奔到亭子裡,圍住了李安然。
“小姐小姐,侯爺跟你說什麼了?”這是好奇的黃鸝。
“哇!小姐的嘴巴都腫了,侯爺咬你了嗎?”這是不諳世事的青柳。
“小姐?”
黃鸝見李安然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一腔熱情不由冷卻下來,微微彎腰,從下面去看她的臉色。
李安然忽然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後一手一個揪住了她們的耳朵。
“兩個死丫頭,是不是一直在偷看呀?”
青柳痛得叫起來:“疼疼疼,小姐快放手,我沒有偷看啊!我真的沒有偷看啊!”
黃鸝忍著疼道:“小姐自己被侯爺欺負了,就拿我們撒氣。我可聽見了,侯爺說要來娶你呢!”
李安然臉上剛剛褪下去的紅暈,猛然又一下子回來,不僅兩邊臉頰,連耳根和脖子都像煮熟了似的,紅彤彤熱騰騰。
她撒開兩手,提著裙子便跑出了亭子,一直跑出花園,跑進西院,跑到自己房間裡,一頭紮在了床上,用枕頭矇住了臉。
羞死人啦!
孟小童、劉高、李虎三人跟著雲臻從李宅出來,只覺侯爺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股喜氣,滿臉都是春風得意的樣子。
孟小童桶了捅劉高,竊聲道:“你們看,侯爺像不像偷吃了雞的黃鼠狼?”
劉高和李虎都嘿然笑著,猛點頭表示認同。
“孟小童!”雲臻忽然高聲叫道。
孟小童以為自己又被抓到了,忙精神一震,道:“在!”滿臉的嚴肅認真,讓劉高和李虎差點又笑出來。
“去查查,那個媒婆是給誰來做媒的。”
一聽是這個,孟小童嘿嘿一笑道:“侯爺,不用查,我們早問了,就是李墨小公子的先生裴清。”
裴清?
雲臻立刻想起了桑九娘砸店那天,李安然對裴清千恩萬謝的樣子,還有裴清莫名其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