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掛著紅色的燈籠,是不是很美?”
“恩,但願大年三十那天也下雪。”
莫顏想象了一下,衛子纖原來在北地生活,和她講述了北地如何過年,百姓們穿著厚厚的棉衣,頂著冷風出門採買,回到家裡,坐上熱乎乎的炕頭,吃著冒著熱氣的燉菜,這種溫馨讓她很是嚮往。
“現在又喜歡京都了?當初也不知道誰說京都太冷,不如潁川呢。”
莫輕雲從外面回來,撣了撣身上的雪花,伸出粗糙的大手,掐了一下莫玉的小臉蛋,莫玉紅了臉,小聲地道,“那還不是因為沒適應麼。”
“顏顏,你別聽我大哥胡說。”
莫玉怕莫顏誤會,覺得是御史府沒有招待好,她真不是那個意思。初到京都,被京都的繁華震驚,尤其在朱雀南街上閒逛,經常遇見各府的千金小姐,莫玉嘴上不說,心裡卻有些膽怯,覺得自己與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堂姐,哪裡也不如家好。”
古人都有雛鳥情節,就算是少時離家,到老了也要回到家鄉落葉歸根的,在一個地方生活得久了,就會產生感情,來京都,莫玉是為了見見世面而已。
大堂哥莫輕雲在一旁小意的對著莫玉賠不是,莫顏的眼神黯淡下來,她想二哥了,那個從穿越過來之後,給她無限溫暖的二哥,會給她買好吃的烤雞腿,怕她喝苦藥湯子,給她買乾果蜜餞,會為了她和別人打架。或許,莫輕雨在京都的名聲很差,人人都說他的紈絝子弟,可莫顏不在乎,那是他的二哥,誰都比不上。
“莫輕雨這個小兔崽子,這眼瞅著要過年了,到哪裡鬼混去了?當初就不該讓他離開。”
似乎明白莫顏所想,莫中臣在偏廳地叫罵一句,“簡直無法無天,老子怎麼有這樣的兒子?”
“你是誰老子?”
還不等呂氏說話,莫守仁吹鬍子瞪眼,中氣十足,“那是你兒子,你的種,有你這麼當爹的?”
“爹……”
莫中臣立刻沒了氣焰,給一旁的呂氏使眼色,而呂氏假裝沒看見,淡定地品茶,心中也開始擔憂,莫輕雨走的時候,說好臘月裡回京,一定會回府過年,現在還不見蹤影。
因為想念二哥,莫顏整日情緒低落,連下晌墨冰回來,她都一直蔫蔫的,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小姐,您看看,這是半個月的賬冊,趙掌櫃讓奴婢帶回來。”
墨冰掏出一本厚厚的賬冊,從臘月初八開業至今,生意火爆,每天都要入夜時分,京都宵禁才打烊,很多老爺夫人想在過年之前染好頭髮,讓自己年輕一些,連宮裡的太后娘娘都心動了,派出嬤嬤來打探方子。
“什麼,太后?”
莫顏隨意翻看了幾頁,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了日期時間和收入,染髮坊的價位根據所用藥材的分量而定,若是頭髮全白的老年人,就要花費的多一些。不過能到朱雀南街的都不差錢,聽說給染髮夥計的打賞非常豐厚。
不過半個月,收入直線攀升,先去染髮的夫人們出府參加宴會,等於為染髮坊打了廣告,那些觀望中的人立刻擠上門,染髮坊的門檻都被踩壞了兩三條。
短短的半個月,收入五千兩銀子,當然,除去藥材成本,人工等費用,也要淨賺四千多兩,這只是一個開頭而已。如此暴利,難怪在後宮的太后眼紅,藉著想染髮的名頭,讓人送方子,這不是擺明了強取豪奪?
“小姐,您看……”
墨冰很是頭疼,對方是太后娘娘,若是強行施壓,己方也沒有好辦法,畢竟有些事情是在暗地裡,不能拿到明面上說。
“太后是窮瘋了?”
莫顏不置可否,她想過染髮坊生意會很火爆,但是吸金能力,出乎意料,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還會火爆一段日子。莫顏沒有指望會一直這樣,現在染髮坊剛開張,人們有新鮮感,趕時髦而已,等過一段日子,會有人跟風。
方子不是什麼大秘密,何首烏加青黛米分的效果更好,一些高人還是會從中間尋找到蛛絲馬跡,配置山寨版的染髮膏,到時候賣的便宜,自家的生意肯定會被搶。
“小姐,太后娘娘最需要銀子,她的親兄,親弟都在北地駐守邊關,養著三十多萬大軍呢。”
這些人,全部是万俟御風的心腹,前幾年打仗,明明可以調動北地軍隊,万俟御風捨不得讓自己的心腹受損,愣是派出南平王迎戰,以戰爭之名,削弱万俟玉翎的軍權。
“想覬覦我的染髮坊,就是太后娘娘也沒門。”
莫顏譏諷一笑,琢磨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