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的凍得手腳開裂,換不了多少口糧,而現在不同,她光靠嘴皮子就能進賬。
婆子收了莫顏五兩銀子,歡天喜地,不住地洗腦,這筆交易非常合算,既能得到真神的庇佑,還可以賺錢。
“大妹子,不是老姐姐說你,五兩銀子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你來咱們這還能領雞蛋和肉,聽真神講課,若是有人對牌子感興趣,你可以做買賣,咱們都有點好處的。”
婆子看人下菜碟,莫顏穿得不錯,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待宰的肥羊,她若是放過那真是和銀子過不去。
“五兩銀子,最高階別的,普通的木牌,只要二百文。”
莫顏不拖泥帶水,問得相當乾脆。
“大娘,怎麼得到鐵牌?”
任誰在大清早出門就被詛咒都會不高興,莫顏攔下要發飆的墨紫,打發她先行一步,到集市上找章天。
一句話讓婆子的表情訕訕地,她收斂笑容,裝模作樣地收斂了鐵牌,轉身要走,口中唸叨著,“大難臨頭,大難臨頭啊!”
“皇上是大越的神,真神卻不同。”
莫顏盯著普通的劣質鐵牌,搞不清楚這婆子在耍什麼把戲,民風越閉塞的地方,封建迷信越嚴重。
“咱們大越不是有皇上庇佑嗎?”
大娘見對方要上鉤,笑眯眯地從荷包裡拿出一塊黑漆漆的鐵牌,“就是這個。”
“對,就是真神,庇護我們下丘的神。”
莫顏輕聲地重複,似乎在確定,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真神?”
大娘有四五十歲,一笑滿臉褶子,鬢角上帶著一朵火紅的花,穿著打扮在下丘來說還算不錯,莫顏開始以為她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婆子。
墨紫作勢要推開人,大娘忙不迭道,“你們都是外鄉人吧,上丘來的?在下丘沒有護身符,得不到真神的庇佑。”
“讓讓。”
還沒走出幾步,莫顏就被一個衣衫鮮亮的大娘攔截下來,大娘對著她的臉仔細打量,不住地咂舌,唉聲嘆氣。
“大妹子,看你印堂發黑,恐有災禍啊!”
街道上的水漬乾涸,在凹地上還有淺淺的小水坑,莫顏邊走邊注意腳下,奔著集市而去。
莫顏從小瓷罐裡舀出一點香膏均勻地拍在臉上,又貼好面具,万俟玉翎則對此興趣缺缺,留在客棧中等待。
“走吧,咱們也去看看。”
下丘有兩個比較大的集市,客棧旁邊就是一個,章天應該不會捨近求遠,不過為穩妥起見,兩個集市上都派了人。
“奴婢已經派幾個侍衛到集市上找人了。”
救章大娘不過是舉手之勞,莫顏根本沒想得到任何好處,起初也沒讓章天帶著一行人進山的想法。
下丘的人就是如此,有點執拗和死心眼,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們牢記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據客棧的夥計說,章天拿著編織的竹筐,到集市上去換點雞蛋,總是佔便宜讓他很不好意思,不想欠一行人太多。
章天在另外一間房,暗衛們只負責保護皇上和皇后娘娘,根本沒注意他出門。
墨紫給婆子銀錢,親自看護,等到天明時分,章大娘退了熱,睡得安穩。
昨夜,章大娘高燒不退,說起胡話來,客棧值夜的婆子見人傷勢重,怕章大娘死在客棧,就去找了墨紫說項。
有皇后娘娘保駕護航,墨紫輕鬆些許,嘴皮子跟著利索,“章大娘還在樓下的客房。”
“墨紫,章天怎麼會不見呢?”
莫顏揉揉發疼的發頂,站起身,讓皇叔大人這麼嚇唬墨紫,別指望那丫頭能說出一個字,不是誰都有抵抗這種氣場的能力。
只有一個呼吸間,她感覺無數道冰刺紮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掉進冰窟窿中,全身止不住地顫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
主上的手段,這些暗衛們早就見識過,墨紫聰明地不辯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看著手中的幾根青絲,万俟玉翎神色冰冷,眼中如萬年化不開的深潭,他主動開門,墨紫見狀,心裡咯噔一下。
“什麼事你不會處理?”
聽說章天不見,莫顏嚇一跳,她連忙轉頭,万俟玉翎收手很快,還是帶掉了她幾根頭髮。
“什麼?那章大娘呢?”
墨紫等了一小會兒,見沒有動靜,焦急道,“夫人,章天不見了!”
墨紫要做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