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頭一事全靠自家夫君,莫顏謹慎地強調她是以嫁之人,頭髮千萬不能弄散。
莫顏趕緊抓住万俟玉翎的手,昨夜夫妻**後,她休息的好,此時臉上還有迷人的紅暈。
“看看,更亂了!”
万俟玉翎片刻整理妥當,見自家娘子迷迷糊糊地坐在梳妝檯前打呵欠,他揉揉她的頭髮。
“讓夥計送水吧。”
墨紫的聲音頓了頓,在門口響起,聽起來有一絲急促。
“夫人,您起身了嗎?”
雨過天晴,讓人心情愉悅,莫顏決定早膳多用幾樣小菜,犒勞下自己。
刺眼的光線透過高麗紙照入內室,樓下傳來喧鬧的聲響,莫顏睜開眼,看了看天色,還不到辰時。
……
風雨交加的夜晚適合入眠,莫顏很是睏倦,蜷縮在万俟玉翎的懷中,一覺睡到天亮。
村裡只村長家有一頭驢,沒有配車,他一直強調沒任何外鄉人來過,並不可信。
章天外出做工,幾次回到村裡,在村口看到馬車碾過的痕跡。
後山的秘密在村裡是禁忌,幾乎沒有人提起,村長禁止村民到深山,並沒給出確切的理由。
在下丘,縣衙是個擺設,村民若是觸犯律法,都交給村長處理,是生是死,不過是村長的一句話。
除了爹爹章貴,村裡還失蹤了一個人,村長把責任全部推倒外鄉人身上。
“村長卻和俺們說,是外鄉人搞鬼。”
他有預感,村長不會放過他們,以前有外鄉人來村裡,無一例外,全部失蹤。
如果有一線希望,章天不願意出賣族人,但是村長一行人做的太絕情,絲毫不給他們母子留餘地。
“恩人,村長怕是和外鄉人勾結,在山裡幹著不法勾當。”
火燭的光,映出門前有一個人影,莫顏坐在椅子上,朗聲道,“進來吧。”
客棧值夜的婆子在客房幫助章大娘擦洗換藥,章天站在莫顏的房門之前,抬手敲門,又放下。
到了晚膳時分,墨紫在後廚用換來的食材做了幾樣小菜,順便給失血過多的章大娘燉了一隻雞補身子。
章天不傻,明白這個道理後,他感激地看了莫顏一眼。
“多……多謝了。”
村長不會放過章天,肯定還留有後手,再沒有比留在客棧更安全的去處。
下丘是個講究相對公平的地方,什麼都可用來交換,章大娘到別人家露宿,章天就欠下天大的人情。
莫顏三言兩語就套出章家的現狀,章天離開章家村後,身上沒有銀錢,住的地方一時找不到,又帶著重傷的老孃,能去哪裡?
“熟人?不如就住在客棧裡吧,這裡有婆子值夜,能幫忙照顧下章大娘。”
章天抹不開臉面求人,無奈娘傷口崩裂開,傷心過度,在馬車上昏厥,他不放心,只得厚著臉皮請求。
“恩人,俺帶著俺娘去熟人家借宿,能不能麻煩車伕先送俺一趟?”
胡老爺就像狗皮膏藥,找不到莫顏,自此纏上張舉,連墨米分都要哀嘆張大人著實運氣有些背,應該到最近的寺廟上香,去去晦氣。
路上耽擱不少時辰,等到達客棧已經是掌燈時分,張舉和墨米分還沒到達下丘,估計在上丘遇到點麻煩。
這些人非常狡猾,想必跟蹤也是為了查一行人的底細。
不知因何原因,那些人沒有選擇在村裡進行殺戮,而是給章天選擇的機會,放眾人一馬,實際村長好像在確定什麼。
“村長要殺人滅口,等咱們放鬆警惕就會動手。”
莫顏側耳細聽,根本聽不到腳步聲,想來跟蹤的人和己方有一定的距離。
有章天作為嚮導,車伕又是個認路的,這才沒有在山坳之間迷路。
雨越下越大,遠處翠綠的山峰都變得模糊不清,前方的路坑坑窪窪,馬車也隨之左搖右晃。
万俟玉翎淡定地看著小几上的棋盤,白子和黑子棋逢對手,勢均力敵,若不用險招,最後只能和棋。
“會,有人在後面跟著。”
連累章天被除族,說到底不是一行人的錯,章家村的人奇奇怪怪,他們擰成一股繩,卻對章天家橫眉冷對,據說章貴是個老好人,理論上不應該啊!
馬車在鄉間疾馳,莫顏靠在万俟玉翎懷中閉目養神,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道,“夫君,那些人還會不會再出現?”
舉牌匾的大漢突然感覺到自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