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推了推他,嬌嗔:“你快點走吧,守業也不知怎麼樣了?”
沈望嘟起了嘴,不滿的道:“你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不然我就不走。”
孩子般的耍著小脾氣。
孟夏失聲低笑,無奈的搖搖頭,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走吧。”
“你這麼不待見我,我可傷心了。”沈望低頭親了親她的面頰,又親了親她的菱唇,還親了親她的脖子,把臉埋在了她的髮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迷亂心智的馨香撲來,他依依不捨的鬆開她,“我去看看,你快回床上去睡覺吧。”
“好。”
“那我走了。”
“好,讓人傳個信回來。”
“知道了。”
孟夏把一旁的披風遞給他,“披著吧,外面冷。”
“好。”沈望忍不住又捧著臉,重重的吧唧了一下。
出了房門,安順正侯在那裡,見他出來,連忙道:“王爺。”
“走吧。”
皇宮,長秋殿。
沈望到來時,六名太醫正在為小皇帝診治,皇太后坐在龍榻旁,一臉憐惜的拿著手絹為小皇帝拭汗,眼看著小皇帝臉上的紅疹越來越多,她急急的問太醫,“林太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臉上的紅疹怎麼越來越多了?”
林太醫應道:“太后娘娘,你別心急,皇上這是過敏,待微臣煎藥給皇上服下,皇上就可以緩去疼痛。”
皇太后焦急,呵斥,“那還不早點去?”
“是是是,微臣馬上就去。”
林太醫轉身,看到殿中的沈望,連忙行禮,“微臣見過攝政王。”
皇太后聽到沈望來了,連忙起身,淚水漣漣的看著他,“皇弟,皇上他……他不知怎麼的就全身起紅疹,還發起了高燒,你快來看看他吧。”
她眸底一閃而過的錯愕,讓沈望心中生疑。
沈望擰眉,上前撂袍坐在龍榻旁,看著床上虛弱的沈守業,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道:“皇上,皇上……”
沈守業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沈望時,他顫顫的伸手過去,“皇叔,業兒怕是不行了。”
“胡說!你可是九五之尊,怎麼可以說出這種喪氣的話來?有皇叔在,你就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沈望喝道:“你安心養病,剛剛林太醫說了,你只是過敏了。”
過的是什麼敏?
這個沈望還沒有細問。
以前,從未聽說沈守業對什麼東西過敏,今天怎麼突然就過敏了呢?這真的只是過敏?
沈守業的眼角滴下了眼淚,輕輕點頭,“嗯。”
“睡吧,皇叔在這裡守著你,你先睡一會。”沈望摸摸他的腦袋,沈守業聽話的閉上眼睛。
一旁,皇太后偏過頭,輕拭眼角。
“這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過敏了呢?以前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皇上的身體一直很好,打小就愛玩,在花園裡跑上跑下的,也不見他有事兒啊。”
沈望皺眉,沉默不語。
良久,他走身往外走,掃看了站在外殿的太醫們一眼,問道:“皇上為什麼會過敏?可有查出原因來?”
幾位太醫聞言,飛快的相視一眼。
“說吧,別淨給本王說一些無關痛癢,委婉的託詞。你們這些人空有一身醫術,不好好治病,總是琢磨這個,琢磨那個,忘了初心。”
沈望冷聲呵斥。
這些太醫都是這樣,一個風寒他們都不敢對症下藥,淨給你一些溫補的藥,讓你小小的風寒也得病得十天半個月。
太醫們被斥得一頭冷汗,連忙應是。
“回攝政王的話,皇上這是花粉過敏。”
“花粉過敏?”皇太后驚訝的看著開口的古太醫,“這怎麼可能呢?皇上小時候常陪著我在花圓裡玩,也沒見他過敏啊?”
古太醫拱手,應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這過敏是不是天生的,而是跟人的體質變化有關,皇上近日操勞太度,又每晚勤學,每日睡眠時間只有兩個時辰。這樣人的體質會下降,會引發過敏之症,也並不奇怪。”
沈望問道:“什麼花粉?”
現在馬上要立冬了,御花園裡,花兒並不多。
古太醫面露難色,“回攝政王的話,這花粉過敏並不僅限於一種花。”
“安順,立刻請慕大公子和小五姑娘入宮。”沈望不悅,立刻讓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