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慕王府找慕雲墨和小五來,有他們兩個在,他可以安心一點。
這些老太醫,真是老了,做什麼事情都是畏手畏腳的。
不僅僅是一種花粉,難道要把御花園的花全部除去?虧他們說得出來。
“是,王爺。”
安順領令前去。
皇太后身子輕晃了一下,她身邊的宮女立刻扶住了她,“太后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皇太后擺擺手,由宮女攙扶著。
沈望蹙眉看去,輕道:“太后娘娘也累了。來人啊,送太后娘娘回鳳棲宮歇著。”
皇太后看著沈望,道:“皇弟,我不回去。皇上這正病著呢,我在他身邊照顧他。”說著,她又掙扎著去龍榻旁,瞧著那步伐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
“太后娘娘,你現在這樣子,還不如回去歇著,等明天有精神了再過來照顧皇上。若是不然,皇上醒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心疼。”
沈望的話,讓皇太后腳步一滯,目光落在了龍榻上那個弓著身子朝裡側著的皇帝身上。
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那哀家明早再過來看皇上。”
說罷,她抬手,讓宮女扶著她離開。
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可擱在沈守業之裡,卻是生恩重於養恩。這孩子自從知道實情後,跟她是越走越遠,以前親密無間,相依為命的母子,如今已是漸行漸遠,她既無奈也沒有辦法改變。
皇太后走後,沈望摒退了長秋殿裡的人。
喏大的宮殿裡,只有他們叔侄二人。
“守業,這是怎麼一回事?”
“皇叔。”沈守業一個骨碌坐了起來,雖然臉上的疹子又紅又腫,但卻是一切剛剛的虛弱無力。他握緊了沈望的手,滿目失望的道:“皇叔,她變了。”
一句她變了。
沈望已知是怎麼回事。
“你慢慢說,這宮殿裡的人已被我摒了出去。”沈望挺了挺腰身,一臉凝重。
沈守業把手中緊攥的荷包攤開,拉開繩子把裡面的東西掏了出來,還是以前那條小辮子,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
“皇叔,這不是以前的小辮子了。以前的小辮子,那頭髮不是這樣的,這頭髮是我的。”
“你的?”
“對!我的,這上面抹了淡魂散,無色無味,聞久了,就會出現似是過敏的症狀,但實際不然,只要人的面板出現了紅疹,毒就會滲進去,久而久之,就會死在過敏之下。”
沈守業說這些話時,眸中戾光乍現,攥著荷包的手,青筋畢露。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花公公告訴我的。”沈守業看著沈望,“皇叔,你要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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