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那村裡的人都門清。

她嫁過來的時候,那全村的婦人都要額手稱慶了。好多男人都笑話周見信是個活王八,上趕著自己撿綠帽子帶。

對母親和伯孃那裡聽到的八卦震驚了,原來看似安寧祥和的周家村,也有一些不和諧的音符啊。

“梅子這些年確實辛苦,天天做不完的繡活,出次門都難得,里正就不能管管嗎?”周琳蹲在矮凳上仰著頭看著問大伯母。

“里正又能說什麼,別人又沒看到梅子捱打捱罵的。要說吃不飽,村裡能天天吃飽飯的人就不多。說幹活多,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養這麼嬌,誰家丫頭小子不幫家裡幹活。不過是吃得更少一點,幹得更多一點,爹孃不疼不理罷了”。

周琳瞭然,這是打輿論的擦邊球加家庭冷暴力。也難怪記憶裡的小姑娘總是臉色蒼白,唯唯諾諾的,沒有一點主見的樣子。冷暴力對一個孩子的性格形成,影響太大了。

吃了晌飯還是去看看她吧,有三兩個月沒見她來找自己了。雖然梅子本來就不大出門,但是這麼久不出門也不太正常,還是得去看看才放心。

下午周琳順著屋後那條路,走到村西頭的十字路口,往北一拐,路口四間青磚大瓦房就是梅子家了。

大門敞著,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在院子裡殺魚,看到周琳過來忙起身招呼,“二丫又來找我家梅子了?有些日子沒見你出門了,這訂了親了就是矜貴。”

也許是先入為主,眼前這女人雖然姿色並不出眾,看上去也端莊大方。周琳卻總覺她看人時就像帶著鉤子,有種莫名的風情。這要是男人被掃上一眼,估計腿就軟了。

不愛在外人面前談論自己的婚嫁私事,這話她只當沒聽到。反正鄉下女孩子遇到這樣的問題都是避過不答的,她直接說,“家裡忙得差不多了,找梅子玩一會兒。嬸兒,梅子這會兒在家嗎?”

“梅子在房裡呢,不然還能在哪兒。雖說年下還有一堆活兒,我也捨不得讓她做啊,能自己做我就咬咬牙自己做了,誰讓我是當孃的呢。為了孩子,累點也不說啥。”許氏一臉慈愛,說不出的疼惜,好像梅子是她親生的一樣。

“那嬸兒你忙著,我去找梅子了。”周琳只覺得牙都要倒了,對著這樣不喜歡的人,真是一點都沒有聊天的**,招呼一下就徑直去了梅子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周琳就看到一個瘦弱蒼白的女孩兒坐在窗前,嫻靜地拿著繃子繡花。

看到周琳過來梅子十分驚喜,忙招呼她在床邊坐下。“你們家不正是事兒多的時候嗎?怎麼有空過來?”

周琳搶過她手裡的繃子放進笸籮裡,十分生氣,“這不,這些日子見你總是不來我家,我就來看你了。結果你天天不出門,就是躲在房裡繡花,你就不怕有天眼睛瞎了?”

“我娘說過年家裡開銷大,江濤還上著學,讓我多做上幾個繡件,她拿去鎮上換錢,也好給家裡貼補一些。”

也許是習慣了目前的生活,梅子語氣裡有些麻木。“她好歹也沒餓死我,家裡髒活兒累活兒也沒讓我做過,我再說別的,不就是不知足了?”

“你後孃為啥不讓你幹活,你別說你不知道。怎地,你還要謝謝她啊?”周琳對梅子的表現也是怒其不爭。

梅子也明白好友為自己不平,反過來安撫她,“左右不過再熬上大半年,等我明年嫁給榮哥就好了。他和秋姨一向待我就好,為了能平平順順嫁過去,現在吃點苦我受得住。”

說起嫁人,眼前這個因為常年不見天日,臉色蒼白得不正常的小姑娘,眉梢都帶著笑意,眼睛裡綻放出驚人的光芒。

周琳突然意識到,“是不是就因為你快要嫁人了,家裡搖錢樹要沒了,她就趁著你還在就可勁兒壓榨你了?要是身體實在扛不住,你記得找族裡的長輩說說,總不能逼死你啊。”

說完又忍不住慶幸,“好在你娘活著的時候給你訂了親,不然誰知道她現在會把你“賣”給哪個出得起價的人家。你後孃想到少賺了一筆聘禮,估計都心疼死了。”

看著好友幸災落禍的樣子,梅子也勾了勾嘴角。是啊,那是自己親孃啊,怎能不疼女兒,臨死前估計已經意識到枕邊人的異常了吧。怕她以後無依無靠,撐著病體求秋姨,把自己定給了榮哥。

好在秋姨也憐惜自己,要不是她和榮哥時時照拂,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也許早一根繩子吊了,去底下找她那早死的娘了。

只是梅子想起後孃和爹爹經常關著門不知道商討些什麼。偶爾能聽到一些隻言片語,似乎還提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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