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誰在他面前說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請假:明天阿紀三次元非常非常忙,暫停更新一天,請大家諒解O(∩_∩)O
第12章 見母
鳶兒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魚郎,是不是我們不在的時候有不知規矩的小丫頭湊到你面前來服侍了?”
李婆子也回過神來,橫眉怒目道:“那起子不知規矩的小蹄子,儘想著討好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魚郎,”她一張老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你可不能受那起子不懂規矩的蠱惑,亂了這屋裡的規矩。”
朱弦瞟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心中對魚郎的父母也有了氣:這兩個刁奴他們是從哪裡找來的,厚顏無恥,顛倒黑白。這屋裡,頭一個亂了規矩的不就是她們倆嗎?這種人,做父母的也能放心放在這麼小的兒子身邊。最不可理解的是周夫人,母子倆在一個院子裡,近在咫尺,竟能這麼長時間不見兒子,也不照看。
李婆子兀自喋喋不休:“魚郎,我們都是為你好,總不會害了你。你是千尊萬貴的侯府嫡公子……哎喲!”她忽然一聲痛呼,捂住了臉頰。
朱弦藏於袖下的手鬆開,就聽一陣嘩啦之聲,佩於腰間的香囊串珠流蘇忽然散開,珠子掉落,瞬間滾得滿地都是。
鳶兒本要去看李婆子怎麼了,聽到這邊動靜,愣了愣:“這是怎麼了?”忙蹲下去撿。
朱弦垂下眼,掩住眸中譏諷的笑意,無辜地道:“線斷了。”心裡卻越來越奇怪:明明是伯府,李婆子卻說是侯府公子。敬伯府被貶爵位已經快三年了,秋韶院的訊息竟會如此閉塞,連這也不知?這事,當真處處透著古怪。
李婆子也顧不得疼痛的臉頰了,幫著鳶兒去撿,一邊埋怨鳶兒道:“魚郎這個香囊舊了,我早說要換了,你偏偷懶。”
朱弦坐在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忙亂,撇了撇嘴。
這個身體到底不是自己的,準頭和力量都不行。她剛剛故意扯斷流蘇,打出一顆珠子,若是換了原本的自己出手,這李婆子的牙都得打斷一顆了,現在卻只是臉上不痛不癢地捱了一下。
不過這樣也好,李婆子估計連自己是怎麼中招的都不知道。自己若還繼續呆在魚郎的身體裡,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刁奴;若離開了,也不會給小魚郎惹麻煩。
隨即她忽然愣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她潛意識中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朱弦陷入沉思,連李婆子和鳶兒收拾好屋子,幫她換好香囊後走出去都沒有留意。
魚郎興奮又新奇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是怎麼做到的?”
“啊?”她從沉思中被驚醒,一時有些茫然。
魚郎的聲音卻更興奮了:“你一定練過武吧,能不能教我?”
朱弦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我捉弄你的丫鬟婆子,你不生氣?”
魚郎道:“我為什麼要生氣,要不是你,這些好吃的東西我都吃不到。”
朱弦挑眉:“為什麼,明明是為你準備的早膳,為什麼你會吃不到?”
魚郎沒有吭聲,許久,才低落地道:“是我太沒用,要是能像你這樣就好了。”
稚嫩的童聲語氣低落地說著話,分外可憐。朱弦有些不忍心,安慰他道:“你還小,被大人欺負了也怪不得你。以後她們再要搶你的東西你不要給她們就是。”
魚郎委委屈屈地道:“可是我不給她們,她們就會一直說,一直說,我也搶不過她們。”
朱弦給他出主意:“你可以向你娘告狀。”
魚郎的聲音更委屈了,甚至帶上了哭音:“可我根本見不到我娘。”
朱弦問他:“你想不想去見你的孃親?”
魚郎精神一振:“你有辦法?”
“那當然。”朱弦肯定地道。她才不管周夫人有什麼苦衷或是不得已,讓這麼小的孩子長時間見不到母親,任憑兩個刁奴擺佈,這個母親就是失職的。魚郎還這麼小,不能沒有母親的關照,不管如何,她都得設法讓魚郎見上週夫人一面。
做母親的不來見兒子,那就讓做兒子的主動去找母親吧。
說起來,她心中微動:難道謝冕小時候也是被這麼對待的,才會長歪成這樣?
*
李婆子和鳶兒都不在,朱弦自己掀開門簾走了出去,舉目四顧。
廊下,李婆子正在和一個面目陌生,神情嚴肅的中年婦人竊竊私語,鳶兒不知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