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關隆,楚王都不敢出門探察民情,恐會引起萬人空巷。至於越侯,據說扮成女人,一條街要走一整天,圍追堵截、追捧調戲的混混痞子們,接連不斷,絡繹不絕。”

說起美男子,姑娘們完全變了態度,大家都有些興奮,一時變得其樂融融。

豆姑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而後又問:“這都是傳聞吧,傳聞大多美化誇張,跟真相相去甚遠,你們誰見過本尊嗎?”

天高皇帝遠,王孫公子哪是她們能見到的?楚王什麼樣,別說張引娟和夏月仙了,生長於關隆的葛惠芳也全是想像。

那麼楚王到底如何?

外貌暫且不表,單叢收服蒙山腹地這件事來看,就知道,他其實是個很低調的人,而且這份低調,還頗有淵源,是歷代楚王代代相傳的保命法寶。

約莫兩百多年前,正是亂世末年,隴西有一對沒落貴族出身的兄弟,弟弟叫柴琨,是難得一遇的曠世將才,打仗佈陣,渾然天成,所向披靡。長兄名柴珏,好文不尚武,博古通今,有治世之才,待人寬厚,頗得人心。

兩人皆是亂世英雄,合力十數載,得天下。儘管弟弟才是戰場拼搏的那位,最後先坐上皇位的卻是哥哥,即大梁開國太組皇帝。

柴琨心裡不服氣,迫於局勢,只能隱忍,唯獨不肯卸下兵權,寧願繼續四處征戰,擴充版圖。

太組爺是個好皇帝,為國為民,鞠躬盡瘁,開創了欣欣向榮的開元之治,他也是個好人,善待身邊人,包括有功之臣,甚至姑息弟弟羽翼漸豐。

太組體弱,年老後,身體大不如前,柴琨卻愈加強壯,終有一日,他不願再隱忍下去,發動了政變,逼親哥讓位於他。

太組似有所料,也有所備,痛快地成全了柴琨,只求一件事,留後於隴西。柴琨為名正言順,答應太組,終得天下,繼位為太棕皇帝。

柴琨心狠,卻也守信,殺盡太組兒子以及成年孫子後,給他留了一個未成年的小孫子,封為楚王,送到關隆,任其自生自滅。

這位簡直是在刀尖上過活,他很聰明,低調地養廢了自己,憑生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不停地娶小妾,不停地生娃。從不事生產,不結交朋友,沒錢了,就問上面要,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跟上面求。

不管後世對初代楚王的評價如何,單看成效,他在虎視眈眈的太棕眼皮下,好吃好睡地活了整整七十三歲,子嗣中,站住的兒子就有十七位,女兒有二十二位。

這些子嗣們也學著他們老爹,低調地在關隆聯姻、繁衍,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這片土地。不知從何時起,楚王已經把關隆牢牢地握在手心裡。

低調已經成為這一脈的家規祖訓,從來不招人眼,悄悄地擴充實力,像一直蟄伏的猛獸,靜靜等候狩獵的最佳時機。

與此相反,太棕皇帝一脈卻像是受了詛咒一般,人才日漸凋零,到了寶應皇帝這一代,整個皇室,活下來的男嗣居然只有他一個,並且年幼失怙,被郭郿和外戚利用,成為傀儡皇帝。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不知道當初無力對付手握重兵的親弟,太組皇帝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思,提出留後於隴西,他是否也曾希冀此時的光景,他是否會在墳墓裡嘲笑自己的弟弟太宗:瞧瞧,還是我的子孫後代出息,你除了會打仗,別的哪點及得上我!不知太棕爺會不會後悔當時的心軟守信,或者其實,他也在為柴氏血脈,留下最後一條退路?

上任楚王臨終時,拉著唯一的嫡子柴斐,交代說:“我兒,時機已到,是時候出手,奪回我們這一脈失去的東西。”

柴斐答應了父親,高調地整治封地,低調地覬覦隴西地域,經營多年後,在寶應八年十二月初,以最小代價和損失,一舉拿下蒙山腹地,隨後又整裝出發,徵收安山嶺。

在其他諸侯各自封王之時,楚王的心腹老臣們曾一齊跪求他,順應天意,宣王建都。

楚王卻這樣答覆:“柴家早就建國建都,寶應年少,不成事,守不住這天下,都是一家人,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他,他日後定會好生答謝。你們啊,怎能勸我去做那逆謀之事?我該做的是反逆!”

反逆,反誰的逆?誰才是逆賊?是郭郿,是其餘諸侯,還是弒兄篡位的柴琨一脈?

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24章 番外豆姜(一)

大年初七的早上,於府來了兩位訪客,確切地說,豆香來了兩位訪客。

按規矩說,他們是進不來的,因為豆香兒已經被賣到了於家,她現在是於家的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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