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幫腔說:“身量纖細,胃口倒不小,力氣也大,脾氣也見漲嘛,瞧那氣鼓鼓的小臉頰。”

豆香兒總覺得重生的時候,肯定哪裡出了點問題,為什麼這兩人,都喜歡學那些登徒子的做派,時不時地調戲她。

話是這樣說,豆香兒卻也沒反抗回去,反而還有點受用。張引娟和夏月仙也開始圍坐起來,三人一邊吃一邊聊。

張引娟問:“你們覺著於夫人的話,有幾分真假?”

夏月仙慢條斯理地給兩人夾菜,回到:“見過母親給女兒準備妾室的,卻也沒有這般陣仗,於家大姑娘育有三子,低位穩定,還需要固寵嗎?備著我們,應該是為他事。戚氏這樣做,是為了敲打試探我們。”

張引娟:“所為何事?”

夏月仙:“就是不知才惶恐,如此被吊著放著,還不如早日處置了,心好歹是安生的。”

說罷,她二人又停下吃飯的動作,齊齊望向吃得開懷的豆香,同時開口:“別隻顧著吃,也說說話。”

豆香擦擦紅油油的小嘴,喝口清茶潤潤喉,才回話:“你們可知平邑城有欽差要來?”

這事兒張引娟還真有點清楚,她說起來還帶了股慍色:“奸臣郭郿覺得楚王勢力日益增大,便派心腹手下帶兵駐紮平邑,比鄰監視楚王動靜,怕是已經到了。”

夏月仙跟著說“我聽聞郭郿銀穢又罔顧倫常,他的心腹也物以類聚,皆是驕奢淫逸之人。”

張引娟回憶起離鄉背井的往事,心中如刀割般難受,咬牙切齒道:“亂臣賊子當道,天怒人怨,土地肥沃之地的百姓還好,往往有強大的諸侯王鎮守保護。哪像我的家鄉雲嶺,是靠近邊境的偏城,不甚繁榮,近幾年還天災連連,我們都是坐吃山空,外族更受影響,走投無路,就開始對我們搶掠一空,朝廷派來的駐兵,不僅不幫著抵禦外敵,還增加各種苛捐雜稅,百姓們苦不堪言,紛紛準備外逃,誰知郭郿竟對城內百姓施行禁出令,簡直是喪心病狂,不給人活路走。”

她說到此處,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豆香和夏月仙靜靜守在一旁,看著她擦乾淚水,繼續說道:“我父是個秀才,在雲嶺做教書先生,還有些厲害的朋友,想盡辦法,花盡多年積蓄,走通門路,才帶著一家人從那個吃人的惡窟走出來。因聽聞楚王聖明仁心,實力雄厚,隴西一帶皆受其照拂,且我父昔日同窗好友正在平邑做太守,便舉家遷至平邑城,想過些安寧日子。誰想,那太守杜恆竟是個為權勢不擇手段之人,不顧民族大義,為討好郭郿,以傾城之力去接待他派來駐守的欽差,不惜成為奸臣的走狗!”

豆香和夏月仙都聽地聚精會神,覺著人生百態,遠比說書先生的故事還精彩。

“我父不相信自己會識人不清,遂去勸誡杜恆,誰知那小人卻把我們全家都趕出了平邑城,我們只能顛沛流離至武臺鎮。此事成為壓斷父親脊樑的最後稻草,他支援不住,生了場大病,倒不是要命的急症,大夫說好生休養即可慢慢調理過來,可家中早已掏空了底子,哪裡還拿得出治病的銀子?於是我便自賣於家。”張引娟說完後,覺得心裡通暢許多,原來這些事說出口後,會是這樣的舒服。

原來這就是秀才閨女淪落至此的緣由。

夏月仙靈光一閃,說道:“欽差大臣已至,全城相迎,榮家等家族肯定也要表示一二,但他們絕不會把自己的女兒們送過去討好,所以從其他地方準備些美人備著……”

“當時如此,我張引娟就飲刀自決,絕不會給那些佞臣玩弄。”

豆香兒卻不喜別人把自殺或是生死掛在嘴邊,她很想說,你死了,能有什麼好處,只會毀了家,撐下去,會有好事發生,好似不如爛活著,就是這個道理。但她終究沒說來,因她明白,張引娟就是張引娟,不是豆香,她改變不了一個人最堅貞的本性。

夏月仙問:“你父親身子現在還好嗎?還缺銀子不?我這裡還有一些。”

這可是唯一讓張引娟欣慰之事,“我父其實是個豁達之人,身子底子不錯,已是大安,他還讓我等他重振旗鼓呢。銀子真是好物,十金不僅夠我父親看病吃藥,還買了房子和田地,也是母親和幼弟們的退路,想到這處,我便無悔,這自決之心就越發不堅定。”

銀子啊,有了銀子,張引娟便能自贖出去,去和家人重新開始新生活。

豆香兒就更不能放棄她前世藏好的財產,儘管心中厭惡,還是勢必要去仁心庵中走一趟,好在,葛惠芳和錢雪兒為了做成那事,應該也會相助。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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